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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之上:“夫人今夜佩戴的海藍鐲子甚是晶瑩剔透,夜中亦有光芒閃爍。不知是否方便將這鐲子借來一用,權當是我二人的彩頭?”

聽聞此言,天授帝抿唇而笑,暗道九弟不愧是風流之人,連一場比試的彩頭都能想到用出岫夫人的飾物,可見已是勝券在握。

出岫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於是只得點頭:“妾身榮幸之極。”說著作勢要將腕上的鐲子取下來。

“且慢!”此時但聽沈予忽然開口阻止:“鐲子易碎,萬一比試之中有所磕碰,豈不是要毀壞了夫人的心愛之物?”

“哦?那你有更好的彩頭?”聶沛瀟側首問他。

沈予不緊不慢,看似雲淡風輕地道:“夫人今日隨身攜帶了一把匕首,甚為小巧精美,方才進園時被岑大人扣下了。微臣以為,用那把匕首作為彩頭更好,沙場之人本就該以利器相爭。”

他邊說邊朝出岫看來,目中驀然流露出一抹灼燙的熱度,彷彿是有千言萬語,耐人尋味。

沈予果然還是在暗示自己!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出岫心底流竄開來,心虛、焦灼、赧然、無措……她想要避開沈予的目光,可偏偏對方的視線直直射向自己,令她無從躲避。

“匕首?”聶沛瀟不大讚同:“樓頂漆黑一片,一把匕首擱上去,只怕不容易找到。”

“殿下有所不知,”沈予將視線從出岫身上挪開,笑著對聶沛瀟解釋,“那把匕首末將方才見過,只遠遠瞧著便是華美非常。其上有一顆紅寶石異常璀璨,比起夫人的鐲子只怕更為奪目。”

沈予這樣一解釋,聶沛瀟也沒有異議,點頭笑道:“如此甚好,本王也覺得匕首比鐲子更有寓意,皇兄以為如何?”

天授帝看了出岫一眼,意有所指:“朕倒是對這把匕首分外好奇……原來夫人還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

出岫見沈予咄咄相逼,天授帝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只得勉強笑道:“妾身的女護衛近來有了身孕,行動不便,因而妾身才會帶上匕首防身。”

這理由合情合理,也算事實,明裡是說給天授帝聽,暗裡她卻是變相說給沈予聽。

天授帝似是信了,轉對聶沛瀟道:“既然如此,便讓岑江將匕首送過來罷。”

聶沛瀟立刻命人傳話,須臾,岑江捧著匕首而來,徑直送至天授帝面前。後者手握匕身摩挲其上,讚道:“果然是把好匕首,怎麼瞧著有些眼熟?”他依稀記得這應是哪個世家的家傳之物,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一時反倒想不起來了。

出岫聽到天授帝說“眼熟”二字,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忙道:“這匕首輾轉幾手,被一個友人買下贈於先夫,也許是您從前在別處見過也未可知。”

她這般說著,更不敢去看沈予的表情。

天授帝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再道:“這匕首上還有個字?”說著已就著燈影仔細看去:“‘深’?什麼意思?”

出岫聞言倒抽一口氣,凝聲繼續扯謊:“先夫曾說,這是鑄造者的名字。”

語畢,出岫忽然感到面前寒芒一閃,天授帝已將匕首出鞘,轉而去看聶沛瀟:“當世有名的鑄造師裡,誰的名字帶個‘深’字?”

聶沛瀟似也被那陣寒意所懾,怔愣片刻才回道:“據臣弟所知,沒有。”他想了想又補充:“已故的大師裡也沒聽說過。”

“這匕首不該是籍籍無名之人所能鑄就。若能尋得此人,朕倒是想委以重用。”天授帝將匕首遞給聶沛瀟:“你和沈予好生看看,可別認錯了。”

聶沛瀟恭敬接過此物,又是讚歎一番才傳給了沈予。後者接過匕首顯得很是平靜,面無表情抬目道:“微臣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

天授帝勾唇魅笑,對岑江命道:“你將匕首送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