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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樁錯處?”

出岫執筆認真地想了想,又寫道:“不該去找雲管家。”

“是雲管家?還是雲管事?”雲辭狀若無意地問上一句,語氣雖清淡,卻並不和善。

話到此處,出岫已不止覺得冤枉,更覺得負氣,也不知是哪裡來得勇氣,抿唇寫道:“為何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雲辭瞥了眼紙張,看著她問道。

這要她如何說出口?出岫咬了咬下唇,再寫:“您明知故問!”

雲辭好似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說,雲忠替他侄兒求娶的事?”

出岫點了點頭。

雲辭再次沉默,好看的側臉與微蹙的眉峰,使他整個人顯得稜角分明而又不失柔和。

兩人又是一陣無言,良久,雲辭才重新開口:“那日我問你是否見過他,你言辭閃爍。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你先交代清楚,你怎會認識他?”

出岫唯有將當日與雲管事相識的前因後果,在紙上大致寫了一遍。包括回來的路上遇見二爺雲起,也一併提了提,唯獨隱去了淡心對雲管事的通融。

雲辭讀了紙上這一大段話,面色稍顯好了一些,仍是斥道:“你倒會做人,揹著我賣給雲忠人情?”

出岫自知理虧在先,唯有生生受下這句斥責。

雲辭見她委屈的模樣,心也軟了下來,但又想逗逗她,便佯作板著臉,再問她:“這樁婚事,你是什麼想法?”

想法?出岫微微一怔,反應過來雲辭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眼下這意思,雲辭是同意了?須知倘若主子不同意,直接回絕了便是,又為何要來問自己?出岫再聯想起今晨雲辭的沉默,想來他也是經過了一番斟酌。

不知為何,想到雲辭這般的態度,出岫只覺心底微酸,還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她並非情竇初開,也不是懵懂無知,若說從前不明白自己對待雲辭是什麼感情,則今日經過雲管事求娶一事,她已如夢初醒。

這與從前對待赫連齊的心情很是不同。當初赫連齊追求得熱烈,她也回應得大方,只當他是她的良人,是知她懂她的男人;

而眼前的雲辭,是她的主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貴胄,更是帶她脫離水深火熱的恩人……

若她還是晗初,也許會大膽熱烈地去表達些什麼,可如今,她是出岫。

她的身份卑微,過往齷齪不堪……有些情愫,晗初可以有,出岫絕不能有。

說到底,是自己僭越了,本該謹守下人的本分,卻對雲辭過於關注。也許,這是個極好的機會,能適時斬斷自己的妄想。

罷了罷了,經過赫連齊之後,她能找到一個不介意她過去的男子已是奢侈,平淡相守也沒什麼不好。

是的,只相守,不相知。沒有知音,何來相知?她的琴封了,從此以後,絕不會再輕易為任何人彈奏,尤其是男人。

出岫終於自嘲地笑起來,去看雲辭。而對方,也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好似十分嚴肅。

出岫見狀,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面上卻做出微笑表情,提筆回道:“這門親事,全憑您做主。”

“你說什麼?”最後一個字剛停筆,雲辭已再度沉下臉色,脫口反問。

此時出岫早已沒有勇氣去看雲辭,垂眸掩去眼中酸意。

按道理說,她一介奴婢,許給雲府的管家侄兒、淮南區的米行總管事,已算是她高攀。更何況,在來煙嵐城之前,是雲辭親口允諾要為她尋一門親事。

再者,方才雲管事也說了,他並不在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只是連累了雲辭,汙了他的英名。

想到此處,出岫強迫自己笑得更為燦爛,緩緩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我願意。”

(37章完。12點半左右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