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便能抵達終點,可就在此時,雲氏暗衛又送來一個驚人訊息,令沈予如遭雷擊——
出岫被人綁架了!
“綁架了?”沈予端得是難以置信,死死捏住手中的書信,險些站立不穩。
若非是這書信之上,有云氏暗衛特有的標記和暗號,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出岫又出事了。
“她好端端在煙嵐城,怎麼又被人綁架了?”沈予緊張地看向清意,俊顏之上是藏不住的擔心神色。
清意聞言搖了搖頭:“誠王在京州大婚,帶走了一批親信人馬;離信侯也去了京州參加婚儀……整個房州守衛減弱,才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
清意邊說邊嘆:“也不知是誰,竟能有如此頭腦和能耐,覷了這個空當前來綁人,而且是綁了出岫夫人。也不怕得罪雲氏麼?”
聽聞此言,沈予亦是陷入深思。出岫真的被綁架了?他不敢全然相信這個訊息,但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誠如清意所言,如今正是房州守衛虛空的時候,聶沛瀟和雲承都在京州……
況且以出岫的個性,出門總喜歡輕車簡從,不愛多帶隨從,這很容易被奸人有機可乘!
去年到嵐山寺上個香,出岫都能被人擄劫,這不就是前車之鑑嗎?沈予早已聽雲承提起過此事,可上一次有誠王聶沛瀟營救,這一次呢?雲氏在房州的暗衛,靠得住嗎?
能瞅準這個時機動手,還是在雲氏家門口,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
事到如今,沈予也別無他法,唯有進行自我安慰——雲氏暗衛遍佈天下,必定能找到出岫,確保她安然無恙。
縱然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沈予還是焦慮不安,遂連忙囑咐清意:“咱們繼續趕路,你務必每日與暗衛取得聯絡,告訴我事情的最新進展。”
清意知道出岫在沈予心中的地位,自然也不敢有所怠慢。
可到底是誰下的手?沈予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難道是天授帝?不!聶七為人雖狠戾,倒也不至於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對付出岫。
是雲想容嗎?她一介弱質女流,就算空有幾分智謀,又哪裡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或者是明瓔?可雲承分明說過,明瓔已經得了失心瘋,兼且毀容……
想來想去,沈予竟對幕後主使之人毫無頭緒。
可嘆雲氏樹大招風,如今又剛剛收回北地的生意,正是惹人不滿、遭人嫉妒的時候。他還真沒法子弄清楚,到底是誰下得手。
放眼雲氏族內、族外,皆有可能。
如此又過了兩三天,尋找出岫的事依舊毫無進展——暗衛每日送來的訊息,皆是不妙。
到了第四天,沈予已無力拆信再看,他只要看到清意來報時的表情,便能猜到信上的內容——尋人未果。
沈予只恨自己回來得太晚,路上耽擱得太久,遠水救不了近火……
帶著這煎熬擔心的情緒,他忍不住加快了腳程。終於,一行到了京州界外,只差三天便能進城了。
只要翻過眼前這座護城山,就到了京州地境之內。
進山之前的最後一晚,近千人馬開始安營紮寨。一條小河從護城山裡流淌而出,水源甚是清澈。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天氣開始變得燥熱,尤其沈予所率領的都是武將,各個身強體健火力十足,又是日日趕路。
好不容易瞧見一條涼爽河流,將士們嚷嚷著要去河裡洗澡捉魚,但沈予毫無興趣。
熔金的落日和獵戶的燈火,未能讓他的心情有所平靜,他在掙扎,在考慮著一個重要決定。
“侯爺!”帳外適時響起一陣熱鬧,幾個捉魚歸來的將士高聲喝道:“快出來吃魚!我們捉了好多條!”
沈予哪裡有這心思,便對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