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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從前,但添了一絲憔悴。

聶沛瀟頓覺心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背,其上有一行淺淺的疤痕,若不仔細看倒也發現不了。這便是八個月之前,被出岫咬過的地方,每每瞧見這道傷,他竟是懷念得很。

心頭掠過一絲異樣,聶沛瀟剋制著難耐的相思,沉聲道:“夫人客氣了,請坐。”

出岫心下有些疑惑,舉目望向廳外:“慕王呢?”

聶沛瀟面不改色扯謊道:“七哥剛回來,有些事務在身,命本王先來款待夫人。”

出岫聞言也不好多說,又怕冷場尷尬,便主動提起一個安全的話題:“那日您前來敝府宣旨,妾身恰好抱恙在身,禮數不周請您多多擔待。”

望著出岫無懈可擊、禮數週全的笑容,聶沛瀟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她竟然這樣客氣,這樣疏遠!他想悉心關切她,又怕如除夕那夜弄巧成拙,唯有凝聲道:“雲氏庶務眾多,夫人操勞之餘也要保重自己。”

“多謝殿下關心。”出岫垂眸不看聶沛瀟,眼觀鼻、鼻觀心端起茶盞擱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拂著茶蓋子。

聶沛瀟卻痴痴盯著出岫不放,明知她神色閃躲刻意避見,但總歸他還是把她騙來了。雖然這手段有些拙劣,但他實在無計可施了。

窗外的雨聲越發大了起來,有些不休不止的趨勢。出岫頗為擔心地看了一眼,又見慕王遲遲不來,不禁再問:“慕王若是脫不開身,不如妾身改日再來拜訪罷。”說著便要起身告辭。

聽聞此言,聶沛瀟立刻阻止:“夫人為何躲著我?”

出岫一陣尷尬,仍舊不看他,只笑:“怎會?殿下多慮了。”

“難道我會吃人?”

“應該……不會。”

又是一陣沉默,聶沛瀟發覺不論自己說了什麼,出岫總是有辦法堵回來。就好似他磨刀擦槍卯足全力上陣殺敵,對方卻派出一支嬌滴滴的娘子軍,那種感覺令他既無奈又無力,幾乎快要崩潰。

他承認自己沉不住氣,不如七哥穩重;也承認自己浮躁,總是靜不下心。八個月才見這一面,對方卻陌路以待,這感覺他真的受夠了!

明知有些話不該再出口,後果只會是驚擾佳人,但聶沛瀟忍不住:“夫人可還記得,今年除夕夜……”

“除夕夜的事兒,妾身都已忘了。”出岫笑吟吟打斷:“也請殿下別放在心上。”

聶沛瀟聽了這話心裡一涼,見出岫態度堅決以柔克剛,心中更覺堵得慌。他唯恐說多錯多,又不甘心這麼快放出岫離開,便問道:“夫人不想知道沈子奉的事兒嗎?”

沈予?果然,出岫凝起神色,眉眼間洩露出擔心與緊張。

終究比不過那人呵!聶沛瀟心中苦笑,面上卻未流露。原本他想將沈予交託的書信暫時留下,也好多找一次藉口再見出岫,可如今……他只得從袖中取出一張信箋,再道:“子奉有書信一封,託本王代為轉交夫人。”

第155章:八月相思見故人(二)

沈予的書信……出岫不知自己聽到這話是什麼心情,迫切?悸動?忐忑?仿若忽然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她竟是不敢去接聶沛瀟手中的那封信。

出岫一時的失神被聶沛瀟看在眼中,心頭驀地一痛。倘若這之前他還存有一線希望,希望沈予與出岫之間只是單純的舊主關係,則此刻出岫的這番表現,已徹徹底底讓他的希望幻滅。

聶沛瀟捏著書信的手有些微顫抖,他不想在出岫面前失態,遂落手將書信放在桌案上,道:“上個月他已去刑部報道。”

“刑部?”出岫感到詫異:“即便不帶兵,他也該去兵部才對,怎會……”

“是七哥的決定。”聶沛瀟道:“七哥要開始對付明氏了,讓他去打頭陣,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