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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越來越多,明面上給出的緣由雖是迴避戰事關了鋪子,但云氏的家底越來越薄是不爭的事實。

短短三四個月光景,“出岫夫人”在南熙百姓心中,已成了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牝雞司晨、能力不足的紅顏禍水,甚至有人分析,素來戰無不勝的慕王屢戰屢敗,也是因為遭了她的晦氣。畢竟,兩人同在一城。

太夫人見出岫為了這些傳言終日苦惱不已,到底看不下去了,便特意將她傳來榮錦堂:“依我看,你也不必再揣測了。這事兒不是想容和老三做的。”

出岫見太夫人一副深知內情的模樣,連忙問道:“不是想容和三爺?那是……咱們雲氏的敵人?”

太夫人笑了:“不是敵人,是盟友。”

盟友?“您是說……慕王?”出岫大感意外:“他為何要散播這種傳言?”

“為了轉移世人的注意力。”太夫人捏了捏手中的串珠,高深一笑:你想想,他聶七從前是多麼威風赫赫,聶四卻是文治起家。如今兩王相爭拼的是權謀,也是兵力,聶七在軍事上節節敗退不可疑嗎?他一個慣常用兵之人,會屢屢輸給不會用兵的聶四?即便聶四手下有謀臣,可放眼南熙,誰帶兵能敵得過聶七?更何況他還有聶九襄助。”

“您是說……慕王如今節節敗退,怕惹人猜疑他是故意,便放出煙幕,讓世人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出岫問道。

太夫人點點頭:“以這些秘辛和你扶正的故事,再加上我雲氏的名望,難道還不足以引起世人好奇?”

的確足矣。出岫恍然大悟,心裡對太夫人更為敬佩:“還是您看得透徹……不過,您是如何知道的?”

“原先我也不敢確信。”太夫人挑眉再笑:“直至最近傳言將你說成不祥之人,還說聶七節節敗退是染了你的晦氣。我才確定這造謠的主謀是他。”

太夫人將手中串珠輕輕擱在案上:“別看我每日都念經禮佛,其實我並非信佛之人。可世人卻信奉怪力亂神……聶七將你說成禍水妖精,你又與他同在煙嵐城,那他沾了你的晦氣屢戰屢敗也是正常。無論他以後是勝是敗,他都不至於被人詬病從前是浪得虛名。”

原來如此……這是權謀之術的一種罷!出岫心道,慕王可真是狠,自己如此支援他,他反而牽扯自己下水,為了轉移矛盾造出這等謠言,實在可惡可憎可恨。但,她也唯有受著,已無退路。

“別想了,他是報復你幫沈予逃跑呢!否則這麼多世家,他為何專挑你下手?”太夫人嘆氣:“慕王聶沛涵行事陰鷙狠厲、睚眥必報,這事兒世所皆知。是他從前對你太客氣了,才讓你大意。你擺他一道送沈予離開,他必然懷恨在心。於公於私,他沒有正面追究而是採取這種手段,已算仁慈了。”

聽聞此言,出岫唯有苦笑:“原來是這麼個內情……我記得這教訓了。”

太夫人“嗯”了一聲:“如今你再看,我當初家法伺候你,虧不虧?你養了一個月才下床,是不是我做得狠了?若不給你吃個教訓,日後你在他聶七手裡只會更慘。你承受家法的事兒,他必然是知道的,也算咱們變相給他賠個錯。”

如此一解釋,出岫也明白了太夫人的苦心,不禁羞愧地低下頭去:“我知錯了。可慕王這報復的法子……我寧願再受一次家法,也不願讓世人如此看我。”

“放心罷!聶七他既然敢如此詆譭你,讓你做他的擋箭牌,日後也定有法子將你洗清。只看他肯不肯了。”太夫人勸慰出岫,又教了她一招:“聶七容得了你一次,大約不會有第二次。你多與他的側妃走動走動,他自會明白你的意思。”

在出岫親眼目睹了慕王對側妃鸞夙的一片深情之後,她對太夫人這個招數深信不疑。只要雲氏還是鸞夙的母族,只要自己與鸞夙交好,想來慕王是能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