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到她家,我們紀念一下。
八點多鐘,我還沒起來,安凌顏的電話打過來了,我家座機一般不響,要響就是直近的人打來的。
電話聲大作,我光著身子去接電話,電話裡安凌顏說,“小紅,你還沒起來?”
“安姑你咋知道我沒起來呢?”
“打你手機沒開機嗎,不是沒起來嗎?誰起來第一件事不是把手機開啟?”
我嘿嘿笑,“昨天睡得晚點兒,不過,現在睡好了,安姑,有啥事兒?”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今天不是父親節嗎?昨天咱不說好了,你來我家過嗎?”
“我……我記著呢,一會兒我就過去。”
“沒吃早飯吧?我這裡有鮮肉混沌、小籠包,你過來吃吧。”
“好嘞,我過去吃,一會兒我洗把臉,把我的兩個孩子喂喂,我就去。”
“你的什麼?”
“啊,我的兩個寵物,木杜裡和什旦。”
“啊,嚇了我一跳!”
安凌顏以為我象我爸似的,弄不弄就弄出個孩子來呢,小小的年紀,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放下安凌顏電話,我先去把我的手機開啟了,簡訊一個跟著一個,翻滾而來。前一個,是嚴律己的,發簡訊的時間是夜裡十點半,簡訊就三個字:怎麼樣?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我怎麼回他呢?
還不能太直白了,他小舅子是公安廳的主兒,沒準早就給他的通訊工具“上了手段”,太直白了,不讓人家知道了?但又不能過於隱諱了,我得告訴他結果呀。
這時,才能體現出我的聰明智慧,你猜我怎麼回答的他——要是你,你怎麼回答他?你看,我這麼回答的:這一宿,睡得真香。
——聰不聰明?智慧不智慧?安全無虞了,沒有後顧之憂了,我才能睡得好睡得香。
還好象他關心我的睡眠,關心我的病。問我睡得怎麼樣,我不正好這麼回答他嗎?別說他小舅子,就是中情局看到了,也不能起疑心。
接下來五個簡訊,都是戚麗嫣發來的,有長有短,全部敘述她前世是一頭牛,一頭水牛,被一個牧童騎著,有的時候那牧童在牛背上吹牧笛,有的時候,那牧童為人遙指杏花村。
有一則富有想象力,說那牧童在牛背上放風箏,忽然一陣大風,風箏把牧童拉向牛頭,眼看那牧童就要從牛頭處跌到水田裡,那牛昂起頭,致使風箏線纏在了牛角上,這樣一來,牧童沒跌下牛頭,風箏也沒有被那陣風兒吹走。稍稍考驗一下那頭水牛,它“踏踏”地向前搶了兩步,但它還是用它的牛勁止住了風箏的拽扯,穩住了身架。
什麼意思?她說這些幹什麼?那頭水牛有功?
這和她講的我爸與白馬的傳說,角色正好相反。白馬那個故事是我爸為救白馬而遺留下再世情緣,這個故事是水牛救了牧童,扭轉了局面。
那牧童肯定影射我呀,我得感謝她的前世救命之恩?
嘁!你看她說的前世她的象徵物,不管是馬,是牛,或者是驢,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一都是不是人;二都是比較大,比較重的動物。
她這是什麼病呢?怎麼總是做這類囈想?
不單單對前世的敘述,在這世上,她也願意以此自比,你看她對我講她和我爸的野╱合,她完全是一種忍辱負重的角色。
看每個簡訊的時間,這五則簡訊,她構思了一宿,差不多是每過一個小時就發一個,最後一個簡訊,是今天早晨六點四十分發出的。虧得我晚上把手機關了,要不,她得攪我一宿!
天亮了,想去睡覺了?!
沒那麼便宜!攪完了人家,你去睡覺?我也攪你一把!
於是,我回她一條簡訊: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