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重要線索浮出水面。只是這一次的這個結果讓他們三個人有點不大相信,最後又經過反覆核對,暗中調查走訪,確信這次應該是沒有搞錯。
就在五號晚上的十一點半三十一分,一個機主叫丁一飛的人手機主叫了尤克松,通話時間只有短短的二十三秒。
丁一飛,何許人也?到戶藉上一查,此人居然是紀委王常委的小舅子。
丁一飛,三十出頭,是個搞裝潢的小老闆,家住離城三十多里地的農村,初中畢業,多年來一直都在外地從事室內裝修工作。
最近,王常委家剛買的一套別墅,要裝修。他的小舅子便專門從外地趕回來,負責這項工作,晚上就住在王常委家裡。而且這個手機號也是丁一飛用自己的身份證在電信部門才辦理的當地新卡,應該是為了裝修方便,在時間上也和王常委家的裝修程序相吻合。
案情到此,似乎已經是證據確鑿了,但是,張春風覺得這還不夠。
於是,他們三人又進行了小小的策化。安排人故意在尤克松面前提到丁一飛的名字,又說此人最近遇到了不測。。。。等等,但是尤克松好像壓根沒聽到一樣。又以同樣的方法測試了丁一飛,得出的結論是丁一飛和尤克松互不相識。
張春風的身子在顫抖,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王常委真名王友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父母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他憑著自己的勤奮努力,大學畢業後,就在基層工作,從鄉政府的秘書做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同在一起工作已經近四年的時間,由於紀檢工作的特殊性,他們常常的熬夜審案,討論案情,每每有幹部因為一時的糊塗犯錯誤,甚至走上犯罪道路而斷送大好前程時,他們就會揪心感慨扼腕痛惜,如今這事很有可能就發生他的身上,單從個人情感上,張春風真的有點受不了。
而且,王常委作為班子成員、老紀委,明知故犯,作為單位的主要領導在臉面上張春風也覺得過不去。
事不宜遲,張春風連夜向時偉明作了彙報。
第一四四章 不認識這隻鳥
時偉明從自家客廳的沙發上“呼”一下子站了起來,睜大那雙細長眼睛,連連向張春風發問:“怎麼搞的!怎麼會是這樣?這一次,你們確信沒有搞錯嗎?各個環節、細節都把握到了嗎?”
張春風也站了起來,他想了想,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點了點頭。便又自顧地接了一根菸。
“時書記,您看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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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一上班,王友其就被叫到了張春風的辦公室。
“張書記,有事嗎?”王常委是個很有禮節的人,他站到張春風的辦公桌前,微傾著身子問。
“老王啊,你收拾一下,馬上跟我到省裡去一趟,上次省紀委的馬常委來電話,讓我們最近去彙報一下我們縣今年以來的信訪案件的查處情況,還有些具體工作要交待,你和我一道去吧,這項工作一直是你負責的,情況比較熟悉。。。。。那個具體的彙報材料我已經讓辦公室的同志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出發。”
張春風邊收拾桌子邊說。
“好,我這就去準備一下。”王常委有點激動,他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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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是辦案人員的一貫作風。他們會根據受審對像不同的心理特徵和性格弱點,找出最有效的攻擊策略,出奇不易,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有效果。
像丁一飛這樣的江湖人物,再加上有一個縣紀委常委的姐夫做後盾,來軟的,他會不屑一顧;來硬的,他會負隅頑抗,只有來火的,激他一下,看他的反應。
“丁一飛;你知道嗎?尤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