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陳強任何非分之想。把果子放在他永遠夠不著的地方,才永遠新鮮。不給他厭倦的機會。走近床的第一步,其實也就是踏上了厭倦的第一步的。被一個男人厭倦是女人的可悲,被一個成功的男人玩弄了、厭倦了,愈加可悲,傷痕永遠都沒有癒合的機會的。他的成功的光環使他成為女人永遠的中心,你想重拾自尊都沒有機會的,與其等著他給自己機會,不如自己先不給他機會。而且陳靜還想到沒有和陳強發生故事的理由。她沒有感覺到心靈的顫慄,沒有靈魂燃燒的感覺,也就是說愛情沒有來,到目前為止,她只感覺到一絲絲震動,她絕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陳強還在關注著她的生活,她以為他早就忘記了她。排除了愛情的因素,別的因素都不能成為和陳強上床的理由。為錢上床?怎麼可能,她陳靜還沒有那麼賤!
陳靜覺得自己能夠有機會拒絕這樣一個男人,也是挺有成就感的呢。
坐在陳靜身旁的龔弓並不知道陳靜此時在想什麼,見她長時間不說話,還以為她在享受自己的愛撫呢。如果他知道她腦子裡的東西,真不知會作何感想。幸虧心理活動是無聲的激流,如果心理活動像說話那樣可以為對方所知,這個世界就更加熱鬧了,好玩了。
這一晚,他們白等了大半夜,那個停車位始終空著。陳靜懊惱萬分,她的身子被可惡的蚊子咬了很多紅疙瘩。
第二天他們去得比較晚,天黑下來了才去,甜甜先鬧著也要跟去,後來陳靜把胳膊上和腿上的紅疙瘩指給她看,她吐了下舌頭,大眼睛瞪得滾圓,再也不說要跟去了。“媽媽你真悲慘!”小傢伙說道。
陳靜這回穿了一身長褂長褲,熱是熱了點,但總比被蚊子咬強。他們老遠就看到那個停車位上有車。心裡一陣驚喜。陳靜想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穿長褲長褂,一點女性的魅力也沒有。旋即又為自己冒出的想法感到好笑。
局長家的門很快開了,龔弓事先已經把衣服整理了三遍,門開的一剎那,陳靜清晰地聽到龔弓喉嚨裡咕嚕響了一聲。陳靜自己也很緊張,又恨自己穿得太老氣了。
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女人問他們找誰,龔弓說我表姐讓我來找陳局長,“你表姐?”中年女人臉暗了一下,說:陳局長不在家!龔弓驚愕地說不可能!那女人不高興了,龔弓趕忙說我表姐和陳局長是老同學。那女人有點不耐煩了,揮了一下手,說了一句“不在家”就嘭地把門關上了。
在回來的路上,陳靜一直抱怨龔弓不會說話。龔弓一聲不吭,恨自己為什麼一到了權貴面前就亂了陣腳,膝蓋骨直髮軟。陳靜說你不該老提你表姐,你沒聽說過嗎?陳局長年輕時為了一個女同學和老婆鬧離婚,你還敢在她面前提“老同學”!自找沒趣嘛!
陳靜抱怨了一通之後,又說這女人也真夠俗氣的,那麼大歲數了還穿那麼花哨的睡衣。雙眼皮一看就是割出來的。龔弓說你的心理素質真好,還能看到這些,明天你說吧。
第三天他們剛剛在小土丘上坐穩屁股,那個停車位上就來了一輛車。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臟怦怦怦直跳。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人,約莫二十五六歲,模樣很像電視裡的陳局長。不用說是陳局長的公子。兩個人一時有點暈。那個小夥子邁著輕快的步子,嘴裡還吹著口哨,朝家裡去了。
在路上,陳靜忽然醒悟,她問龔弓陳局長自己會不會開車?龔弓說應該會吧,聽說當官的時髦學開車呢。陳靜說他自己即便會開車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