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瓴說:“我今天帶了個同學過來,還是一號桌。”
見方町點頭,夏夏瓴又說:“就是姚曉娜,和心心有點誤會的那個同學。”
方町一怔,看了夏瓴一眼,夏瓴不懂那眼神裡的意味,口吻有些為難:“我想撮合心心和姚曉娜和好,不過還沒找到機會。”
方町哼笑一聲,突然覺得夏瓴這姑娘還真是天真的操蛋。
夏瓴卻沒有注意到方町的反應,繼續道:“本來想今天約她倆一起吃頓飯的,結果心心跟鍾銘約會去了,姚曉娜剛才拉著我陪她買禮服,要跟那個做珠寶的鐘家的老二相親。”
方町伸手掏煙的動作一頓,進而抬眼:“你說什麼?鍾家老二?”
“對啊,就是那個鍾家神秘的老二。我聽我爸說是突然從地縫裡鑽出來的,都說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剛剛認回去。好像現在鍾氏內部爭鬥的挺厲害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姚曉娜會跟不得勢的老二相親啊,老大才是正牌啊!”
方町垂下眼,半響不語,突然問道:“你剛才說的姚曉娜,家裡是做什麼的?”
“好像也做珠寶經銷的吧,聽說未來是要和鍾氏建立合作關係的,這不就是順便把家庭關係也一起建立了嗎,以後大家關上門一家親,肥水不流外人田。”
話音落地,夏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方町兩眼,這還是頭一次他這麼認真地聽自己說話,以往要不就是走神,要不就是哈欠連天,只要出現這個動作,她就知道該換話題了。
於是逮住這個機會,夏瓴講了很多姚家的事。
——
直到夏瓴的手機響起,一封簡訊插了進來。
點開一看,發件人隋心。
【你說一個男人,一邊說要帶他的心上人去幹嘛幹嘛,一邊又約我出去,這是不是腳踩兩隻船?】
夏瓴笑了一下,很快回道。
【很有可能你就是他的心上人呢?】
隋心回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將鍾銘的話複述了一遍,說什麼他正在追這個心上人,不敢貿然出擊,怕把人嚇跑。
夏瓴腦海中立刻浮現隋心平日的一舉一動,笑出聲。
【嚇跑?聽上去就像是在形容你嘛!】
原本在一旁撐頭不語的方町,這時抬了抬眼,用眼神詢問。
夏瓴笑道:“哎,心心跟我說,鍾銘有個心上人,但是不敢追啊,怕嚇跑了什麼的,我覺得特逗,這個描述怎麼就像是在說她啊?”
方町“哦”了一聲,懶洋洋的翹起一條腿。
下一封簡訊這時發了過來。
【那你說,我要不要試探一下,下個猛藥?】
夏瓴一邊回,一邊跟方町彙報實況,很快就接到隋心的回覆,笑的比剛才更歡了:“心心說,讓我幫他找個男的,最好是別和鍾銘差太遠的,扮演一天她的假男友讓她帶過去示威……”
再一抬眼,見方町直勾勾的望著自己,便說:“我跟她說了,除了你我可不認識第二個這個級別的。”
方町又“哦”了一聲,過了片刻站起身,隨口問道:“那她是怎麼回的?”
“她沒回,突然沒訊息了,真奇怪。”
——
時間一閃即逝,幾個小時後,方町已經唱了一輪歌。
只不過今天的他情緒沒有那麼高,開場沒多久,就從吧檯邊搬了把高腳凳,坐在上面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情歌。
好幾桌的女賓客聽得哭了,一號桌的夏瓴託著腮幫子聽得入了迷,外人走不進她的世界,然而坐在一旁的姚曉娜卻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隔壁桌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的傳進姚曉娜耳裡。
“唉,就是那個女的,連續一個禮拜了,每次都是一號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