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經大條的無知男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事先通知你了。”
快手一哂,不耐煩地挖耳朵。“原來港督也不過是個高階流氓,一不順意就破口叫囂,你要真有本事就使出來瞧瞧,別吠個沒完,吵死人了。”
“哼!”港督臉色鐵青,碩大的身材因為怒氣,搖晃得像海風中的椰子樹。
沒人敢不賣他的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死定了?!
亞歷山大沒有跟著港督一起離開,他一直用深不可測的眼光揣測快手。
這回,他似乎低估了鄂圖曼,他不在意小小敗北一場,失敗為成功之母,這會砥礪他更上一層樓,為了他追求許久的女孩,他卯上他了。
“我還沒輸。”
“你一點勝算都不會有的。”快手連縫隙那樣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等著瞧!”他堂堂一個王子難道爭不過一介平民?挫敗的感覺令他更燃起熊熊鬥志,娶唐詩畫為妃是他這生的最大目的,怎能被半途殺出來的人給奪去?!
“放馬過來吧!”清朗愉快的聲音平穩地滑出快手的口。
他會等著接招的。
“你想躲我躲到什麼時候?”趕走亞歷山大,快手又做好了晚餐,卻遲遲不見唐詩畫出現。他不耐等候,直接去敲她的門,沒想到扇門之隔裡的人裝龔作啞根本不理他。
快手火了。
“數到三,不開門我就撞破它!”
一、二……他的威脅果然奏效,三字還逗留在舌尖,那扇門已開了一條縫,再來是唐詩畫忸怩的表情。
他知道不該再火上加油,但話還是衝出口。“不過就一個吻,要不然我讓你吻回來好了。”
唐詩畫美目倏張。她還天真地以為他是來道歉求和的,她早該知道牛牽到北京也是牛,你怎敢奢望它會變成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痴人說夢!
她沒讓快手吃閉門羹,只怒氣騰騰地從彈簧床下提起一個簡單的行李袋,將隨身的衣物往裡一擺,拉上拉鍊便要走人。
快手被她決裂的態度嚇到,他用長腿擋住門。“唉!那個吻……真的很嚴重啊?”
“白痴!”如果她有刀,一定往他那長得不像話的腿上砍下去。
不用多想,快手也明白她還在“餘震”期,依照她暴力的個性看來,此時實在不宜惹火她,他沒對人低聲下氣過,連道歉的話也說不出來。“其實我真的不以為那該死的吻有什麼錯……你先別發火,聽我講完,你以為我真是那種隨隨便便來者不拒的男人?假如沒有幾分的喜歡,我不會亂親女孩子的……我的意思你懂嗎?!”
唐詩畫以沉默回答。
快手等得幾乎以為自己要斷氣了。他可沒對哪個被親吻過的女孩說過任何安撫的話,他對她夠特別了,還不知足嗎?
“你知道我是修女,我沒有談戀愛的資格。”她不想作繭自縛,也不想飛蛾撲火。
“你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你還只是個修煉女,要還俗隨時都可以。”媽的!
這話一出口不就代表他已經失去逢場作戲的資格了。
就為了她,他居然一口就葬送自己再拈花惹草的機會,搞什麼!
“不得,侍奉天主是我永志不渝的願望,我不能因為男女間的小情小愛就忘記我許多年來的堅持。”她斂眉肅目,聲音有些幽幽然。
“你還未努力過,就先打退堂鼓了?”他絕難相信她對愛情的態度是那麼的閉塞。
“我……我從來沒愛過,你怎麼能說我退縮?”一個人在沒有摸清楚自己心向的時候,要怎麼確定感情的依歸?
“從來沒有?”他的眼噴出冷凝的光束。
她咬了下唇,遲疑了一下。“沒——有。”她有些惶惑,既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