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麗莎莎遊目看了一眼帳內,一盞光線柔弱的小紗燈,懸在一角,兩付鞍墊絨毯只鋪好了一半,仍散亂的放在地上。
她一面打量著帳內,一面回答道:“恰恰相反,在我們苗疆的風俗上卻不一樣!”
江玉帆“噢”了一聲,正待說什麼,發現陸麗莎莎已俯身箏起了一條絨毯,於是,急忙改口道:“讓我幫你鋪……”
說話之間,伸手就要去箏絨毯的另一端。
但是,就在他伸手之際,陸麗莎莎已是嬌軀一旋,閃開了,同時,深情含笑的道:
“不,在我們苗疆風習中,男士是不許摸枕蓆褥被的。”
江玉帆看得一楞,不由尷尬的一笑道:“這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也不是完全的苗疆女子,令尊大人也是中原人嘛!”
陸麗莎莎一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是起小在苗疆長大的喲,萬一在禮數上有失檢的地方,你就把它認為那是苗疆的風俗,你就會不以為意了!”
江玉帆聽得劍眉一蹙,無奈,只得道:“好吧!我看著你鋪!”
陸麗莎莎含笑睇了他一眼,立即將絨毯鋪在了中央,並將兩個鞍墊並放在上方。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驚,不由焦急的道:“你怎麼這樣鏽法?”
陸麗莎莎被問得一楞,不由迷惑的問:“你說應該怎麼個鋪法?”
江玉帆焦急的道:“應該你鋪一個,我鋪一個,你這種鋪法在我們中原說,謂之同衾共枕……”
陸麗莎莎卻搖頭道:“你這種說法在我們苗疆行不通,我們苗族一家人,通常都是睡在一起,也沒聽說誰侵犯誰!”
說此一頓,突然認真的問:“你是說,你和我若睡在一條絨毯上,你會忍不住,欺負我?”
江玉帆一聽,慌得連連搖手正色道:“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陸麗莎莎嫵媚的一笑,道:“那你還怕什麼?”
說罷,繼續將鞍墊絨毯鋪在了一起。
江玉帆看得暗暗叫苦,所幸現在已經三更過後,到時候盤坐調息個把時辰,天也就亮了。
心念問,陸麗莎莎已將絨毯鋪好。
只見陸麗莎莎吁了口氣,站起身來,極自然的道:“好了,我們去洗澡吧!”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再度吃驚的問:“什麼?我們去洗澡?”
陸麗莎莎見江玉帆聽說洗澡嚇得那副樣子,不由“噗哧”一笑道:“這麼熟的天,你趕了一天的路,渾身的汗水,難道你不洗澡?”
江玉帆為了塞搪不和她一同去洗澡,只得勉強道:“我的武功雖然不算高絕,但自信還能驅寒避暑,遇炎熱而汗不溼衣……”
話未說完,陸麗莎莎已笑著道:“我們苗疆地處熱帶,一年四季每天都要沐浴,一天不洗澡都過不去,尤其夏季……”
江玉帆趕緊搖頭道:“我們中原沒有這種男女同浴的風俗……”
話未說完,陸麗莎莎的嬌靨一紅,“啐”了一口,笑著道:“誰叫你和我一塊兒洗澡來?”
江玉帆聽得一楞,不由迷惑的問:“那……?”
陸麗莎莎笑著說道:“我洗的時候,你為我看著人兒……”
江玉帆立即不以為然的道:“這般時候那裡還會有人來?”
陸麗莎莎不由有些生氣的道:“這和方才發現‘仙霞宮’前來偷窺的三個人相隔了多久?”
江玉帆無言以對,頓時想不出應付之詞。
陸麗莎莎一看,繼續生氣的道:“你不去,我一個人去洗,萬一我被人暗算了,鴛鴦劍也用不著練了……”
江玉帆看得神色一驚,不同脫口急聲道:“好好,我陪你去!”
說話之間,急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