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須東女士一開始用來喝茶的茶杯上沾的口紅。這位高坂女士身為住院患者,她的茶杯上如果沾有口紅,未免太不自然了。”
“所以你馬上就用手指塗抹來擦掉口紅印,可是口紅這種東西,如果不用肥皂來清洗,是很難洗掉的。”
目暮警官看著她,“也就是說,如果須東女士的口紅跟這上面的口紅成分一致的話,這就成了證據。”
安室透把玩著翎子的手,“還有如果調查須東女士被調包的茶杯。”
“那個也可以拿來當做證據哦,因為那個茶杯裡面加入了大量的小蘇打粉。”
毛利小五郎又有疑問了,“那麼小蘇打粉又是怎麼加進去的呢?”
安室透繼續給他們解釋,“是在桌上原有的方糖裡面撒上小蘇打粉。就這樣隱藏在容器底部的吧。”
“因為就算在花草茶裡面加入砂糖也不會讓人起疑。”
“可是樹理根本沒有非殺害伶菜,不可的動機不是嗎?要說到樹理埋怨伶菜的事,那麼頂多只有兒子的考試,不如預期啊。”
“怎麼可能因為那樣就殺人呢?”
翎子終於肯抬頭看著她們了,“因為,她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吧。一個令她非常難過的原因。”
樹理女士點點頭,“其實不只是我兒子,因為當時還有別人被傳染流感,只是你們不知道。”
“啊,這麼說,樹理你……”
“而且那個時候我,我其實已經懷孕了。當時醫生還提醒我,如果孕婦感染流行性感冒,很可能帶給胎兒不好的影響。”
“我,因為憂心忡忡而得了憂鬱症,最後……流產了。”
翎子偏了頭,把自己藏在他懷裡,安室透很自然地抱住她。
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他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孩子的。
“當然,一開始我覺得是我太輕忽,是自己運氣不好。後來我從須東兒子的口中聽到那些話,讓我想法完全改變。”
“恆夫,你怎麼了?”
“我是來向東治道歉的。”
“你不用耿耿於懷啊,因為恆夫當時也以為是小感冒吧。”
“不是我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得了流感啊。這個時候我已經快要好了,是我媽媽說這是最後衝刺的機會,所以你快去那裡溫習吧。”
“如果可以因為這樣減少一個勁敵,那不就是超級幸運嗎?”
“阿姨,你千萬不能告訴我媽媽是我告訴你這件事的。”
“太過分。”
“以伶菜的作風是很有可能的。”
“其實說到過分我也一樣。因為我想把嫌疑退給你們,好讓自己逃過法律的制裁。”
“不過真遺憾呢,其實,蝴蝶豆裡面有解毒作用,我才會選擇它的。”
“因為我認為說不定可以靠著蝴蝶豆在我下手犯案之前,幫我進化掉,存在我心裡蔓延的那股黑色的殺意。”
翎子嘆了一口氣,再次把頭轉向她們,“執念……輪迴過經年。”
“高坂樹理女士,彈指間,繁花開落多少遍,你要錯過了。”
她深深地看了翎子一眼,“你是安室先生的女朋友對吧。”
他們兩個點點頭,安室透還把翎子摟得更緊了。
“安室先生一定要注意,照顧好你的女朋友啊。”
安室透看著她點點頭,“我會的,一定。”
“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
“我們會的,樹理女士,你就放心吧。”翎子對她笑笑。
怎麼她遇到的,都是這樣的女孩子啊……
會好起來的……
他們走出這間醫院,高木跟他們聊著天。
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