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初禮黑人問號臉。
晝川:“要跪著謝。”
初禮:“……”
男人靠坐在窗邊,正調侃小姑娘調侃得開心,還沒來得及好好琢磨她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模樣,這時候,屋外院子外遠遠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夜色之中那茶色的瞳眸沉了下去,眼中晦暗閃爍片刻,他停頓了下這才重新換上和之前一樣懶洋洋的腔調:“事兒給你辦了,成不成看造化,別整天咋咋呼呼的了——我是你的作者,又不是你男人,還得天天給你擦屁股。”
“你好好說話,哪來的‘天天’!”
晝川看著手機,心想還真就是“天天”,從你這傻子入職開始到現在,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老子明裡暗裡幫了你多少啊……咦,這麼一想,老子好像還真是心地善良得和觀音菩薩似的,你今年過年時候也別拜神了,燒柱香拜我得了。
正這麼惦記著,外頭走廊上傳來對話聲和腳步聲,在屋外人敲門並推門進來的同一時間,男人淡淡多電話那邊的小姑娘說了句“掛了”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放下手機,保持著坐在窗稜上的姿勢沒動,頂著屋外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來人有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茶色瞳眸。
……事實上不管是眼睛,就連五官也是出乎意料的相思,只是鼻翼兩旁法令紋因為年齡加深,使得他的外貌變得更加嚴肅與穩重——他身著合體襯衫和西裝褲,一天的工作下來,襯衫依然妥帖無皺,腰間腰帶一絲不苟地繫著,儼然標準老幹部風範……
晝顧宣。
s省作協副主席,1966年生,1987年就職於s省c市人民日報社,199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2001年擔任s省作協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第十屆全國委員會委員。代表作,《紅鷹》,《戰地夕陽》,《當國歌響起》,《歲月如歌》。
——當他站在那裡,沉默地看著晝川時,總讓晝川覺得自己在照什麼幾十年後的魔鏡。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將近二十七年以來,一直都是。
“……每次看到你都會打消自己可能不是親生的念頭,”靠在窗邊,男人歪了歪腦袋唇角微微勾起,“爸。”
“坐窗邊幹什麼,當心掉下去,下來。”晝顧宣顯然懶得理會兒子的調侃,“在和誰打電話,難得聽你正經好好說話?”
晝川想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或者爬高高的貓,還能從窗戶掉下去啊?無奈之中卻也只能將大長腿一撐站起來,手塞在褲兜裡,回答他老爸的問題:“元月社編輯打電話給我,說是《洛河神書》的封面出了些問題……”
晝顧宣大手一揮,打斷晝川:“老夏前幾天打電話給我說了這事,他讓我給你找個書法家要一副字,當你這新書的封面字。”
晝川:“……我都不知道這事。”
找書法家給這種主要面向讀者群是十三歲至三十歲區間的小說寫標題!這想要艹逼格的衝動瘋魔了吧……能不能行了?
晝顧宣聲音低沉威嚴:“我給你找著了,字都寫好送走了——辦妥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辦不妥才找你呢!”
晝川二丈摸不著頭腦,有點懵逼這啥情況:“……這時候我時不時該說:謝謝老爸?”
“免了,”晝顧宣邊說邊轉身往外走,“你媽讓我叫你你下樓喝糖水,順便看看你,還讓咱們不許吵架,以上任務我完成了,下來吧。”
晝川:“……”
將手機往褲兜裡一塞,男人在父親面前很好地收斂起了平日在外的輕狂和傲慢,他垂下眼,甚至在父親提到“不許吵架”時低低嗤笑起來……跟在父親身後下樓,下到一半,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晝顧宣轉過身,對身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