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一下子就很緊張:“單崇,你一把年紀了,怎麼勝負欲還這麼強啊!”
後者輕笑一聲,彈彈手指:“不好意思啊,男人的劣根。”
姜冉:“……”
……
單崇這個不道德的人扔下了一枚定時炸彈就走了。
望著休息室關上的門,姜冉有一種人生大事必須都在今日塵埃落定的錯覺。
她還摟著她家男人的腰,她坐著,北皎站著,下巴杵著他的小腹,她仰頭望著北皎:“你是不是有點羨慕啊?”
北皎揉揉她的臉,模稜兩可地說:“還行,扛得住。”
雖然長了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臉蛋,但姜冉知道其實北皎還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在之前廣州融創他唯一的愛徒是阿團就能看出來……
那時候他跟阿團講話真是前所未有的富有耐心與愛心,平時再嚴厲,阿團一哭要抱他二話不說就彎腰去抱。
現在阿團都上初中了,徹底失去了他師父的寵愛,事到如今他再因為練活掉眼淚,可能只會換來一句冷血的:多大了,是不是有毛病?
但是對於結婚這些年沒要個孩子這件事,說實話,他不著急。
主要是姜冉鉚足勁要搞金牌,沒人敢攔著她。
北皎則是忙於實驗室專案和寫不完的論文、幹不完的實習,雖然沒有姜冉忙碌,但是這崽也不是他真情實感、費勁地懷揣十個月去生,他自然不能說“我有空啊還是生一個吧”,這種沒水平的挫事他幹不了。
至於家長那邊,也沒人催。
姜冉的親媽就是生薑冉時候搞壞了身體,錢補都補不回來所以才走得早,姜懷民有陰影,提起大外孫這事兒是有點期待又下意識的蹙眉。
張零零就算了,不用她蹙眉,光想著她,所有人都先把眉替她蹙了。
所以要不要小孩這事兒得姜冉說的算——
北皎是沒想那麼多,雖然她又兇又跳,但是她同時還很作,這麼多年了歲月並沒有讓她的性格有絲毫的長進,偶爾她自己都表現得像個寶寶。
於是這一晚,人生三大幸事從“金榜題名時”進化到“洞房花燭夜”時,北皎下意識地從枕頭下面拿出保護措施想給自己套上。
結果剛撕開包裝就被奪走。
他愣了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一抬頭看見姜冉滿臉嚴肅,他心想這是幹什麼,一臉要吃人的樣子?
草莓口味用膩了怎麼的?
……用膩了她不知道說嗎,去年雙十一在她眼皮子底下下的單。
“你來?”他試探性地問。
剛想繼續委婉地說“還是用膩了膩了你也忍忍明天再換任性也要有個度老子這樣子並不能提上褲子給你下樓重買”——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看見姜冉把手裡的玩意扔進了垃圾桶。
北皎腦子空白了幾秒,第一反應是:衝動是魔鬼。
他這才想起早上單崇離開休息室後姜冉那副滿臉放空、若有所思的模樣,原本他以為她是在心中編排單崇的壞話……
沒想到她是在安排自己的大事。
“冉冉,”北皎循循善誘,“這玩意開弓沒有回頭箭,衝動不得,你好好考慮下。”
姜冉愣了愣:“你不想要嗎?”
北皎笑了:“我有什麼理由不想要?”
姜冉被他笑得縮了縮肩膀:“那你是不是不行?咱們回家吃點中藥補補再試試?”
這次北皎沒說話了,只是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清晰了些。
姜冉渾身發毛,其實她也是很緊張才有點口不遮掩——
廢話了,這種打破過往規律的事就講究一咬牙一跺腳,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他問東問西的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