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不是他乾的,其實臉上的表情就是‘對就是我乾的就是我乾的別人得罪了我我就要踩死他’的得意模樣。
“大少放心吧。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說說,怎麼會沒輕沒重的把這事兒給說到外面人聽去?”谷明明笑呵呵的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了。”蔡濃拍拍谷明明的肩膀,說道:“患難見真情啊。這兩天,也就是你一直守在病房陪我。其它的那些小子…嘿,他們以後要是去華北,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是。那是。他們對大少不地道,大少也沒必要給他們留臉面。面子裡子全給他剝了,看他們還囂張個什麼勁兒。”谷明明的奉承話是張嘴就來。
“打靶好啊。”蔡濃撫摸著自己腦袋上今天早晨剛剛新換的紗布,說道:“打靶了這事兒才算了結。不然,我蔡濃和他姓唐的小子沒完。”
“那是。得罪咱們大少,真是提著燈籠上廁所……找死。”谷明明遲疑了幾秒,說道:“大少,聽說姓唐的小子和江局長關係不錯…江局長還請他去了毛傢俬房菜館吃飯。嘿,你說…這事兒要是出來了,江局會不會幫那小子擔著?以江局的身份地位,如果他站在那小子那邊兒,可能事情就會有著不一樣的變化最多找倆替死鬼。想要拉他出去打靶是不可能的。”
“哼。”蔡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惡毒的說道:“我被姓唐的那小子打破了腦袋,江濤沒幫我討公道。如果他這次站出來幫了那小子,那就是死了心的要和我蔡家為敵了…他要是敢這麼做,那可就別怪我們蔡家對他不客氣。我們能把他拱上去,也能夠把他拉下來。這次的事情這麼大,他敢自己往屎坑子裡面跳,那就正好是我們動手的機會…”
“對對。”谷明明稱讚著說道。“我相信江局是不會幹這種蠢事兒的。得罪誰不好?有必要來招惹大少?”
谷明明捂了捂肚子,說道:“大少,我去趟洗手間。”
“你這人…這房間裡不就有廁所嘛。”蔡濃說道。他住的是豪華病房,房間裡各種配置一應俱全。
“嘿。我知道大少講究,有潔癖…我的動靜有點兒大,而且我坐過的馬桶再讓大少坐,那是對你的不尊重。反正就是幾步路。不遠。”谷明明笑著說道。
谷明明這麼一說,蔡濃更加覺得這個胖子看著順眼,簡直就是自己的貼心人。
走出病房,谷明明臉上和藹可親的笑容就多了些奸滑的味道。
他沒在進廁所,而是走到安全梯裡面,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等到電話接通,他笑呵呵的說道:“大哥,藥水我已經給上了。我估計我離開這麼會兒,蔡濃肯定會給他們蔡家打電話。江濤這條線,姓唐的怕是沒辦法用了……在市局方面,只要江濤不站出來幫他。那小子就死定了。”
“越是到收網的時候,越是要小心謹慎。”電話裡的男人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要他死。”
“我明白。我明白。”谷明明低頭哈腰的說道,就像是他所說的那位大哥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大哥希望他死,那就讓他去死。”
“把訊息傳出去。”電話裡頭的男人說道。
“什麼訊息?”谷明明不解。
“蔡濃報復錦繡館的訊息。”男人說道。
谷明明一愣,然後大笑,說道:“完全明白。”
江濤坐在他舒適的辦公轉椅上,手裡夾著一根燃燒著的香菸。
這是他今天抽的第六根菸了,遠遠超過老婆給他的每天定量。
他有兩部手機,一部放在秘書那兒,是公務上的聯絡。一部由他自己攜帶,知道這個號碼的大多數都是親友家人和關係密切的領導或者下屬。
他的視線時常會轉移到桌子上的手機上,可是,今天這部手機格外的安靜,從早晨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