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這丫頭怎麼愈來愈會算計?”
“青青是為了我被擄走,我沒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我良心不能安。”
“丫頭,這是她的劫數,不因你而起,也會有其他的姻緣,你別把命運的造化盡往自個兒的身上攬。”
“你是天神,談命運宛如手握一枝筆,一筆落下定終生,可我是個凡夫俗子,生命之於我太難預測,我能想的就是自個兒經歷的這一刻。”
“我瞧你這丫頭事事滿不在乎,怎麼一固執起來,像頭牛似的!”
“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固執,你不也是一個樣——天機不可洩漏嗎?”唐吉寧微微偏著頭,戲謔的瞅著祂。
“呃……”摸著鬍子,福神這會兒可傷腦筋,這該怎麼說呢?
這時,唐吉寧斜前方的房門打了開來,曲昌隆走進夜色裡,福神連忙低聲道:“丫頭,我先走一步了。”
“你先別走……幹啥這麼急性子,常人又見不著,多待一會兒又如何?”唐吉寧可是第一次如此捨不得福神離開。
眨了一下眼睛,甩了甩頭,曲昌隆狐疑的微蹙著眉,他剛剛明明瞧見……難道是一時的幻覺?
撇下心頭的疑惑,他漫步來到唐吉寧的身側,“你在為二小姐心煩?”
眉一蹙,唐吉寧不能不擔憂,“青青性格剛烈,她不會輕易妥協。”
“我倒有不一樣的見解,我以為這位莫公子一定收服得了她。”
“此話何來?”
“這位莫公子絕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二小姐終究抗拒不了他。”
聞言,唐吉寧反倒更放心不下,“一個不輕易妥協,一個不輕言放棄,我可瞧不出來這兩個人如何相容?”
“數聲鶗鳥,又報芳菲歇,惜春更選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莫把麼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綢,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一笑,曲昌隆深深的看著她,“再多的對抗也敵不過相互牽絆的兩顆心,你說是嗎?”
怦!她的心跳得好急促,他的話像是衝著她來……這太可笑了,她怎麼胡思亂想了起來?他說的當然是青青和莫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們為何相互牽絆?”
“依我之見,他們一個有情,一個有意,註定要糾纏一生。”
“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說不出是好笑,還是訝異,她不是懷疑那位莫公子對青青的費心是虛情假意,而是青青對他咬牙切齒,何來“有意”?
“我知道你會有疑惑,我只能說等我們找到二小姐,一切自會說分明,你何不放寬心靜待相逢的日子?”說真格的,姑娘家的心思他是看不明白,不過以那位莫公子的狂妄,他是絕不容許唐青青拒絕他的情意。
“謝謝。”她知道他是為了安慰她。
曲昌隆狀似驚訝的挑了挑眉。
“瞧你的樣子好像在說,我是個不知感恩的人。”
“你不是很痛恨我嗎?”完全沒意識到自個兒話語中的酸澀,他只要想到她對任何人都是輕柔一笑,隨他們說去,可是對他卻冷言相向,他就覺得不是滋味,難道他就這麼惹她不開心嗎?
“你不是對我有頗多的批評嗎?”唐吉寧不答反問。
話是如此,可是……甩去對她難以理解的意亂情迷,他佯裝鎮定,一板一眼的從上到下,不疾不徐的把她瞧了一眼,“雖然你不像個大家閨秀,卻也稱得上巾幗不讓鬚眉。”
“這是貶,還是褒?”
“你希望是貶抑或是褒?”
“我……我不在乎!”
“這倒是,你伺必在乎我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