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閉上眼睛,仰起頭,眼角盡顯惆悵,眼睛瞄著別處。
“沐陽,你對小女的期待太高啦,小女要是知道兇手,早就把情報賣給那群警察了,以此來交換名簿。”
沐陽也明白希望不大,但還是抱著期待的心,結果期待落空後的失望,令他胸口空蕩蕩。
“...也是。”
“不過小女也會盡量去關注這次連續兇殺案,畢竟那個人燒燬名簿,不讓它付出點代價,小女心裡不踏實,覺也會睡不好。”極樂自信地笑而露齒,勢在必得,卻總有一股在逞強的錯覺。
“名簿上繳的期限是?”
“嘿嘿,你也終於拿出幹勁來了。”
“別廢話。”
“好啦好啦,現在還不著急,期限就暫時不設了吧,總之越快越好啦,或許,也不是著急就能辦好的事。”她咕噥道
毫無幹勁的態度,隨意懶散的委託,沐陽心癢癢的,感到不習慣。他從前接過的委託除了‘今日之內’或者‘立馬’,就沒有遇到過別的期限,畢竟讓別人辦事,自己乾等著,除了著急也沒別的事情做了。
“不過嘛,說到你的目標,可是那個代斯家的女兒,是誰都好,偏偏是她,你可真是不走運啊。”
“為什麼?”
“小女以前曾在別的村落遇到過她,野蠻粗暴,講不起道理,自傲囂張。當時還把小女的商品打翻一地,吐下口水揚長而去,小女可恨死她啦。”
“不管她是誰,我承諾過要找到她,不會背信。”沐陽斬釘截鐵,毫不懷疑。
“好一個講信用,諷刺的是,那個女的,她可是背信棄義的頭號專家呀,可是你最討厭的型別呢。”
沐陽來了興趣,豎起耳朵聽。
“知道她為什麼被通緝嗎?因為她被財氣迷了雙眼,偷聽到侍奉家族的內部情報,那個家族恨不得將她的腦漿放絞肉機裡攪拌呢,某種意義作為臣下,就是天大的背叛啊。”
如此一聽,沐陽反而更想會會了。
“總之,你小心別被她的火種延燒到自己身上,隻身一人跟上層家族作對,可沒好果子吃。”
“比起這個,我還有個在意的問題。”沐陽開口問道。“能問嗎?”
從來都是被人問的立場,而一次,他的疑問如同堆積的灰塵,急需清掃來保持清醒。
“請說。”
“你有見過一個穿著無袖連衣裙的金色長髮小女孩嗎?”沐陽總感覺腦中有一團迷霧,導致他只能籠統地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倒覺得,有一部分富貴家的女孩,睡衣都會選擇這種款式,哦?難不成,你要跑去夜襲?”極樂邪惡地嘻嘻一笑,臉上爬滿了對低俗話題的欲求。
沐陽無視了極樂的汙衊,一臉正經地盯著她。
極樂聳了聳肩,自討沒趣地嘟了嘟嘴,看起來還挺有小女孩的可味兒。
“如果你在城裡的街上,或者雪地上看到這種現象,小女這可不是在聳人聽聞,你那百分之一百是撞到鬼了吧?”
“不可能是鬼,這特樂依爾可沒有魔素能具現化靈魂。”沐陽臨時拿出了唯物主義精神來對抗極樂的鬼神論。
其實沐陽多少也是有一點不淡定,因為他無論怎麼去回想,都憶不起來那個女孩的面孔,就像有一團白色的蛋糕糊在她的臉上。她穿的連衣裙的顏色,黃色?白色?天藍色?也描述不起來。
那不過是前天發生的事,以沐陽的記憶力,那就算是3歲時的點點滴滴,他都能如同昨日一般重現在腦海當中。
“懂了吧?你剛才的描述,除了金髮和連衣裙,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你這麼一個善於觀察的聰明人,卻連面貌特徵,甚至連衣裙的顏色,都記不清楚。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