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鑽進去。
“你不是都見過她了,為什麼就不能意識到,味道的不同呢?”
“你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變臉老太——”
不因羞恥不為憤怒,不為掩蓋這一刻的情感,沐陽暴躁地想將香水瓶往夢美的腳邊摔去,這不叫發洩,這被稱呼為正義的反擊——
這女人一定是預先發現了這瓶香水,然後偷偷掉包了,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麼會——
還不死心的沐陽,打算趁著腦子裡爆燃起的衝動,好好將這些憋屈的日子裡產生的雜質通通消化掉——
然而在下一瞬眼裡的景色卻發生了驚天大掉包,明明眼裡的塗上的顏色都是一致的,排列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形狀像夢美穿著拖鞋裸露在外,那沒有塗指甲油乾淨純粹的腳指頭的某種東西,出現在了眼前,而且逐漸模糊。
玻璃的破片反射著柔和的光,五彩斑斕,勸人入眠。
臉上不知何時沾上了滿滿一層粘稠的液體,想去用手背抹掉,但卻感受不到手的位置,不如說就連整個上半身不知去向,無力的嘴邊有什麼液體在偷渡進來,那刺激的調和物之味,立刻讓一半清醒一半懵的大腦敲響了警鐘,但警告卻傳不到嘴邊的肌肉上,任憑液體放肆。
“...實在抱歉!來晚了!大人你還好嗎?!”
朦朧之際,驚慌而又粗獷的大嗓門將周圍的安靜驅逐,不是夢美,是別的女人,但沐陽已經宕機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究竟是何人破壞了這二人空間。
“你才來啊!你知不知道被他帶到這裡來時我有多——”
像是夢美的聲音在撕裂空間,但毅力已經沒法讓意識機能繼續運作下去,在斷線之前,只有在舌尖上灼燒的苦味,是唯一存活下來的記憶。
果然,香水是不能入口的,下次要是有機會審問別人,就改用這玩意吧...
黑色的意識洪流吞沒了周遭,就連最後一絲的白色也都蓋去。
如果自己與沐陽被分別關在兩個大水箱裡,玻璃堅不可摧,而其中一方將會灌入無窮無盡的海水時,決定權落在蝶的手上時,她會怎麼做呢。
無需思考,也無需躊躇,蝶只會立馬按下自己這邊水箱入水的開關,然後憋住氣,悠遊自如著即可,反正另一邊的沐陽會立刻找到方法,保兩人周全。
但如果把問題改成,一方是永遠做不完的書面工作之海洋,另一面是與家人洋溢著溫情地在[蕊屋]待上一日一夜,那蝶自然會選擇——前者。
滿溢而出的正義感,非也,與父親說好的,也不是,只因與終於見到的摯友定下了要一同出國,打破雞蛋殼的約定,原本喪失了意義的攀爬權力階梯的使命,又燃起了該有的光輝。
只不過,事實又是怎樣,要爬到所長之位,靠的是實績,是白紙黑字的戰利品,而一週就連一場盜竊的通報都不會有的南區,想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等到是爬到人老珠黃,都還是天方夜譚之笑話。
再加上雖然信任,但還是不禁擔心起親自去獨自冒險的沐陽,也讓她在被孤立的辦公位上,如坐針氈。
每一天都會到按時抵達壓根就沒有打卡系統的南區警局打卡,每日的出席人數寥寥無幾,輪番十天可能對蝶露出恐懼表情的人都不會重樣,原本就空蕩蕩的室內,顯得更加寂寥,只不過對蝶而言,這反而是好事。
作為唯一擅自追隨蝶的福曼,今天也擅自接下了原本會轉到蝶的終端上的要件,出門遠征,他並不知道蝶在警署浪費才華的目的,這份優質小弟的忠心耿耿,反而令蝶那面無表情日漸陰險。
坐在終端前,銀色的長髮在沒有風的護佑下,閃射著流光之影,好似在翩翩起舞,遠看著這背影,高騰的魄力可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嘗試去接近,只不過她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