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這裡的人來說,可能那邊才更加形象。
這難道是在套話?夢美生硬地搬出這一詞,難不成發覺了沐陽有關這方面的渠道,又或者她本人就是同道中人?
這次,換夢美替沐陽的思慮做出了回答。
“蝴蝶羽振而飛,卻在空中撕裂翅膀而墜,那或許人們就會對著殘蝶的遺骸猜猜測著,是不是不小心碰上了透明的絲線?是不是被兇蜂咬斷了翅根?事出必有因,但要是查不出來,是不是就可以草率地斷定成——魔法呢?”
“某種神秘力量阻礙了你們進去?”
“不然呢,我問你了,不就等於表明因為我們做不到,你還像個白痴一樣問東問西的,我這為你消耗了多餘腦細胞的回答還讓你不滿意了是吧??”
原本神秘且遊離於陰陽之間的鬼魅女子,如今撕開了臉上偽造的厚膜,喜怒也更傾向表露於色,甚至有點情緒不穩定的味道。
“突然的昏睡,時淺時深的切口,甚至忘掉了一天的記憶,這就是我派遣的‘敢死隊’的結果。”
“...聽得倒挺詭異的,不過你有萊茵這等最高階物理開鎖器在,還愁魔不魔法的,要我看,這世界要真有魔法,那也得繞開萊茵走。”
“...”
夢美並不打算反駁如此令人自豪,無上奢侈的觀點,但她依舊一臉的不釋懷,如果說並不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那相反的,萊茵身上一定有一個足以顛覆她的重大缺陷,而她當然是心知肚明。
“她能有什麼弱點?”
“...怎麼可能告訴你——原來我本著這態度,但你確實持有我想要的情報,那我就誠摯一點吧。”
還算比較果斷,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吧。
“其實啊,那個怪力女,上天賜給她了太多,也不忘給她鎖上幾扇窗。她不對光過敏,也不會害怕尖角,甚至連女孩子們都忌諱的髒活累活都能一併大度包攬,毫無怨言,可是啊,如此難得的人才,卻害怕漆黑呢...”
“哦——嗯?怕黑?這倒是出人意料。”
沐陽回覆得極其敷衍,他還以為萊茵抱有什麼大食症、異食癖什麼的,怕黑這點,不也還挺可愛的嘛。
望向舞臺上的萊茵,只見她不知何居心,竟然將兩個前輩像肥膩的甲蟲幼蟲一般放在了新搭起來的聯絡燈光的鋼樑上,任由他們在上頭瑟瑟發抖,而萊茵完全沒意識到兩位前輩的恐懼,還在下面咔咔大笑,粗略一看也像極了他們霸凌人時的神色。
“再說回為什麼我們駐足不前,只能咬著手指瞪大眼,那監獄是宵語廚師長設立的設施,而自然也由她管理,那地方一聽就不是什麼幹正事的地方,這大家都曉得,但不管她的陰謀是腹死胎中還是化蛹成蛾,只要不礙著我們,兩條大道不相干地彼此無關心,本來也不會有針鋒相對的一天,但是嘛——”
回過頭來,夢美聲調直轉急下,就像被蒙在罐子裡的咒怨聲。
“這麼小一塊地方,又怎能避免交叉地盤,陰冷的陽光也是平等地灑在彼此身上,雖早有預測,但來得不是太早,而是太巧。”
隨著夢美小有深意地一督,那方向什麼都沒有,遠處那顯得嬌小的建築群,阻斷了她的眺望。
“我的話就到這裡,快告訴我,地牢裡頭關著的男的還是——女的。”
“...”
矛盾在沐陽所知的情報中摻雜,明明找的是晶片這樣的貴重物品,又唐突問起了人的性別來,這之間的聯絡不管從哪看都揪不到一塊兒去。
沐陽回想起監獄裡那怪胎的回答,他繞過了警備,又剛好能偷拍到宵語與神秘女人的重要場景,而後他被秘密裡送進了監獄,如果夢美有提前安插眼線,就不至於會提出那麼表面的問題來——還是說,性別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