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又下了一道指令。
“急什麼!他倆自身難保,還怎麼抓得走那個討厭鬼啊,拜託你清醒一點,我的上司。”
“你說誰是討厭鬼??注意你的言辭!”
“還能是誰,你最喜歡的,你最想把控他一切的男人,他在我看來就只是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廢物,他甚至配不上你腳趾上的一層死皮!”
見自己心上人被下屬如此詆譭,夢美哪裡還能忍氣吞聲,指著萊恩的胸口,咬牙切齒髮洩道:
“你的上司是我,這裡都歸我管,而你卻一遍一遍又一遍違抗我的命令!你怎麼能不聽我的話呢!你以前了不是這樣的!”
“你也一樣,你可別忘了,咱們從前可是一路跌跌撞撞互相攙扶走來的,而你好了,圖了個好職,而見到那個男人以後,就變得——變得很專橫,讓人看不下去了!”
兩人不知為何爭執了起來,如此豪邁的爭吵方式,在女性之中可不常見。沐陽也算能喘上一口氣,垮下了腿,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讓早就站不穩的身體從能麻木之中恢復過來,同時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損傷。
本以為女人之間的矛盾還會繼續下去,不料還沒喘上幾口氣,沐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對勁,他猛地抬起頭看——
突然從空中如流星雨般落下密密麻麻的殺氣,一個黑影從牆壁上一躍而下,朝沐陽泰山壓頂。
沐陽來不及站起身去確認是什麼,他抓起檯球桌下卡在槽裡的桌球杆,迅速用球杆去頂撞兩側支撐的關節部位,讓桌球行成斜面傾倒,來抵擋迎面落下來的瘋子。
“哈!!”檯球桌爆裂的巨響,就如同被一顆隕石砸中一般,整塊檯球桌一分為無數,碎裂的鐵片四散而飛,散落一地,放在球袋裡的桌球滾得到處都是,那黑影甚至直接穿刺了桌面,直達地面,區區鐵卓,根本無法阻擋暴力洪流。
是萊恩,她不知何時跳到了牆壁上,完成了這一殺招。
沐陽從不遠處的桌子底下爬出,臉上留下了一道細微的血痕,碎片不小心命中了他的臉頰。
而這時候,那爭吵聲卻仍在繼續,可萊恩的嘴巴根本動都沒動,望向遠處的女人,只見她手中拿著錄音機,裡頭還在以最高的音量播放著萊恩不知何時錄下的臭罵聲,而夢美那惡作劇一般的笑容,這時候才肯一臉輕鬆地拿出來。
“哈哈,能被這種小伎倆騙過去,你耳朵是堆了太多的耳屎了吧。”
就連腦裡頭長滿肌肉的萊恩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下一秒,她豪爽的笑容隱去,回到了那副憎惡有加的狀態。
“站起來。”她沒有立刻攻擊,而是交叉雙臂,鬥氣昂揚地等待著他。
沐陽也只能聽她的話,艱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不用拍了,老孃可把這破地方維護得好,你要拍,可不把你從外面帶進來的灰塵拍下來了。”
她的語調就像熟識多年的摯友一般,如茶餘飯後的問候,若將她的面容覆蓋,沐陽還真就被她烘托出了思念之情。
“萊恩的大姐頭,你是回心轉意,打算幫我接傑克走了嗎?”
“呵,開玩笑,不過說實在的,我其實很想站你那邊的,但由不得我,你們沒有打敗我,就不配叫我為你做什麼,你只需要認識到這個事實即可。”
“你可真不上道,論捉迷藏,你不也沒抓到溫蒂那傢伙麼,怎麼能提前宣告勝利了呢?”
萊恩從地上拾起那支沐陽剛才借用的桌球杆,遊刃有餘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每摸過一寸,上頭就越發鋥亮。
“很簡單,只要沒走出賭場大門,那他就不可能從我眼下逃脫,這不是什麼自信還是自負,而是單單純純的現實,會立刻發生在你眼前的事。”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