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的物件便是自己,沐陽就也沒有辦法把香菸這種毒品貶得一無是處,被敲中了軟肋,只得表情痛苦地閉上了嘴。
廚房與廳堂,隔了一扇被揹包堵上的門,來回氣氛猶如灌了鐵屑,沉重不已,說不定在這種氛圍之下,氣球也難以飄蕩。
然而,救星卻藏在了沐陽的身後。
“喂!你們玩膩了沒有?還不快把錢給我?!”
沒想到隱形了數分鐘的不要臉女,挑了個誰都不願意開口的時機,把空中的鐵屑全都吸到了嘴邊,吼出洪亮,亨利連忙鬆下一口卡在喉嚨邊的氣,撫慰胸膛。
“是,是客人!請稍等,我立刻移開這揹包!”
經過亨利的努力以及極樂的單手相助,才將揹包推出門口,漏出一條足夠讓人透過的路。
“木頭桌,木頭椅,真有意思,西區也有這麼富裕的酒吧?”
沒顧及電費,所有燈都在閃亮的酒吧裡頭,不要臉女剛進門,就開始大肆評價,亨利也一臉迷茫,望向疲憊的沐陽。
“快把錢交出來,浪費時間。”
“等等,錢?怎麼回事?小姐您能跟我說明一下嗎?”
亨利立馬站出來,替疲憊的沐陽出面周旋。
“你是這傢伙的監管人?這人走路不長眼,把我腿撞傷了不說,還把我祖上傳下來的珍寶給破壞個不成模樣!這可是把咱們祖上的榮光給塗上了汙泥啊!”
“誒...您說您傷了,可我看您不挺快活的嗎?”
畢竟即將提取到鉅款,興奮的兩條腿早就按捺不住歡悅,跳起了蹩腳的碎步舞。不要臉女憤恨地用衣服裹住身體,收起腿,像極了一個剛被家暴過的可憐女人,演技含量充足。
“看什麼看!老孃受傷了,還要許你瞄色眼?!一邊去!臭大叔!”
“臭,臭大叔??”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亨利就被冠以如此汙名,他憤慨不已,多想扯下大鬍子,讓她好好瞧瞧什麼事隱藏俊男。
“小姐,您是來搗亂的嗎?那請你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誰要來這種破地方!你快把賬結了,不然我可要告你們店資金來源不透明瞭啊!”
那女人指了指周圍的木凳木桌,明示這些傢俱值得錢,可不是亨利這種滿嘴鬍子的邋遢男人能買的起來的。
自己被莫名其妙叫大叔也就算了,充滿意義與回憶的這些傢俱被人汙衊,他也忍不了了,隨即從廚房裡頭拿出掃把,勢必要將這個嘴臭的女人掃地出門。
“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報警啊!”
“西區可沒警察照顧你!”
“哼!你們這些惡人!這傢伙可是弄壞了我東西還想逃竄的懦夫!我今天偏要討個公道!”
說完,那女人立刻將她的殺手鐧,破壞得不成模樣的懷錶,從腰包裡掏出,晾在了眾人眼中。
“這枚表可是我們家族的驕傲!本來想說這個男人賠多少都不配的,但我人美心善,讓他一個臺階下,就5金幣,不多也不少,付了,咱們無冤無仇,不付,在場所有人都給老孃等著,老孃可是有你們都不敢想的背景。”
一枚懷錶,5金幣?就算是鑲鑽純金的,也說不定就值這個價格,但這咋看都是用便宜的鐵屑組裝成的次品,有些愛面子的人,甚至連拿出來都覺得丟人現眼。
亨利看了沐陽一眼,沐陽沒有給出否定的答案,意思便是,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順應著大眾的目光浴潮流,以及打不打算遠走北區一趟,體驗個幾星期甚至數月的裁判地獄,否的話,沐陽就得為這筆賬單付費。
“我為你修好它,如何?明天就能搞定,絕對比現在更顯麗質。”
然而亨利退後一步的提案,仍然沒法讓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展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