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語,果然大丈夫本色。只是當日白鹿原上她在你手中,你尚且留不住她,再過半年之後,你認為你還有什麼籌碼從我身邊將她帶走?”
楚離冷哼一聲,沉聲道:“寡人的決心,就是籌碼。”
秦之炎大笑說道:“難為楚皇陛下這樣有信心,既然如此,本王就和陛下做一個君子協定,以一年為期,若是陛下不能讓依瑪兒心甘情願的跟你離開,就要黯然離場,終你一生不得糾纏。”
“好!”楚離厲喝一聲,沉聲說道:“若是寡人贏了,又待如何?”
“我絕不會強迫依瑪兒做她不願做之事。若是陛下贏了,本王就以依瑪兒兄長的名義,大紅喜轎一路送往南楚,並以天目山以南作為新娘的陪嫁全都送給你。”
楚離朗聲大笑道:“若是你贏了,衛水以北就是宣王他朝登上帝位的賀禮!”
兩名男子對視一眼,相視大笑,聲音激盪雲霄,豪邁萬千。
“告辭!”楚離沉聲說道,轉身就回到了南楚大軍之中,翻身跳上烏馬脊背。背脊筆直,眼神凌厲如同冰雪,雙目死死的望著那萬軍之中的華麗馬車,眼內波濤洶湧,激盪翻滾。終於暮然回過頭去,調轉馬頭,厲喝一聲,帶著翻卷的白雪和大批楚軍,向著南方呼嘯而去。
秦之炎長身玉立,眼眸幽深,長風掃過他的身體,吹拂在他雪白的長裘之上,漫天白雪飄灑,將那些腳印全部覆蓋在白雪之下。
“宣王殿下”,一聲清冽的聲音,在耳旁恭敬的響起,秦之炎緩緩轉過頭去。只見紫袍男子長髮披散,落拓不羈的站在草原之上,拱手說道:“我就送到這裡了,還請殿下好好照顧主人。”
秦之炎點了點頭,淡笑說道:“祝領事請放心,依瑪兒傷勢太重,不能耽擱,尋找楊楓和烈雲髻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祝淵青點頭答應,帶著一眾蓬萊弟子,轉身騎上北秦的戰馬,向著白鹿原的方向奔去。
一隻竹傘突然遮在秦之炎的頭上,擋去了大片的風雪,灰裘女子眉眼冰冷,面沉如水,不動聲色地說道:“殿下,該啟程了。”
秦之炎點了點頭,緩緩地走到馬車旁,向裡望了一眼,也沒上車,翻身跳上戰馬,帶著大隊浩浩蕩蕩的向著大秦的方向走去。出了秋平山區,就是一馬平川的加稜平原,縱馬賓士了五天,大秦和西川的邊塞城市西風城終於遙遙在望,遠遠的,背靠滄浪之山的西風城看起來別樣的宏偉壯觀。西川派來送秦軍出境的官員一路尾隨,終於在西風城外三十里處,和秦軍分手。
草原上就是這樣,遠遠的看到一棵樹,覺得很近,可是等你跑到的時候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
早上就看到了西風城的雄偉城牆,可是卻直到晚上才到達。火把通明的城門口,西風城城主蒙田洪澤帶著西風的大小官員,已經在風雪中侯了整日,見到炎字營的大旗,立時跪在地上,虔誠恭敬的迎接這位年紀輕輕但卻已是秦國軍部中流砥柱的秦宣王爺。
大秦建國一千二百餘年,中途幾次遭遇百姓叛亂,異族襲擊,諸侯分崩,氏族反叛,可是卻從沒有像近三百年來這般被異姓瓜分天下。如今天下四分,各藩國勢力割據,小國政權數不勝數,大多依附於四大帝國,互相牽制,表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暗湧不斷,爭權奪利、陰謀冷箭充溢在各個角落之中。百姓生活在動盪的亂世夾縫之中,苦不堪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北秦雖然退守大陸北方版圖,經濟物產不及東齊,土地肥沃不比南楚,戰馬更與西川相距甚遠,更是最直接抵擋匈奴刀鋒的國家,擁有綿長的北疆不穩定防線。但是就是這樣的苦寒之地、久戰之邦,反而訓練出了北秦最為強大的騎兵。北秦遵照先祖遺志,重軍功,輕文試,戰士在沙場上只要誓死賣命,就會得到晉升的機會。是以北秦男兒成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