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剛將這個叫花雞用黃土包上架火烤的時候,雪子墨小腦袋又湊了過來。
“怎麼樣了?”
“忙完了嗎?”
這人從自己剛擺攤沒多久的時候,就找了個椅子在這坐著。
你也不能說他沒消費光佔座。
他直接付了十兩銀子。
而且椅子還是自己帶的。
蘇暖暖看在錢的面子上,不和他計較。
“還是都做好之後給你帶走?”
畢竟他昨天就是這麼做的。
誰知雪子墨卻對這話的反應很大。
連忙擺了擺手。
“不了,我還是在這裡吃吧。”
反正他吃完再帶回去,他父皇也不會知道。
他在這等了半天,早就饞得受不了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一個人在這,就只能買一個烤乳鴿。
不能帶回去好幾份。
看樣子是他的父皇沒口福咯。
這個時候可不能怪他不孝了。
吃不到烤乳鴿他今晚恐怕笑都笑不出來。
在旁邊等了半天,現在終於吃到,果然就像自己想象的那般,鮮美、可口。
平常他基本不會吃到用鴿子做的主菜,這玩意大多是用來送信的。
也不知道蘇暖暖這腦袋瓜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竟然想到把鴿子弄來烤。
關鍵是還那麼好吃。
一口下去,感受最深的就是肉質的鮮美和彈性。
這外皮讓她做的,金黃酥脆,還帶著些微微的焦香,本就已經餓癟的肚子,此刻算是徹底被激發了食慾。
鴿子肉也烤得恰到好處,在撕開的時候,熱氣騰騰的肉質在舌尖上舞動。
外層的皮脆而不油膩,中間的肉質鮮嫩,內部的骨頭則還帶著柴火烤制的香氣。每一口他都能感受到鴿肉與牙齒之間的微妙互動,令人著迷又嚮往。
果然不枉自己等了這麼久啊。
吃著的空餘時間,他還不忘記和蘇暖暖說起那個‘蜜之雪城’的事情。
“對了,我沒來得及和你說。”
“我父皇昨天在吃過你做的那個叫什麼……熔岩蛋糕之後,非常的滿意。”
“我相信你今天只要再穩定發揮一把,這個事就成了。”
他自己在旁邊嘟嘟囔囔了半天。根本就沒發現蘇暖暖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幾乎可以用冷漠來形容。
直到他將手中最後一塊鴿子腿塞進嘴裡,想到自己的身份,強忍著裹一口手指頭的慾望,問了句。
“你今晚打算做什麼啊?”
蘇暖暖:???
前有烤乳鴿後有叫花雞,這傢伙竟然還問自己有沒有別的東西?
“你是不是貪心了點。”
“難道這些不夠你吃嗎?”
雪子墨略帶遲疑地看向對方。
“我說的是甜點。”
“這不是要給我父皇帶回去吃嘛。”
得。
這可真屬於給自己沒事找事了。
蘇暖暖嘆了口氣,鬆鬆肩膀。
如果不是有歷史文獻記載,她甚至覺得今天自己不在擺攤,而是去蓋了金字塔。
小小年紀,這一活動,身上的各種骨頭縫和關節都在‘咔咔’作響。
彷彿下一秒就會碎開似的。
如果這個時代有按摩椅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出,給了她些許靈感。
這時代肯定是沒有,但商城未必沒有啊。
雪子墨見她發呆半天不說話,伸出手指晃了晃,手上殘餘的焦香味道給她喚了回來。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