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你就那麼愛他?”
他從來沒有見過流著淚的伊沫。在他的影響裡,她從來都只是一個倔強的女子,即使是面對死亡也不會流出一點恐懼,何況是眼淚?這一次的淚水是為了那個男人流的嗎?
為那個男人流的淚!
為那個男人流的淚!
他狠狠地咬著牙,一把扯過不遠處的披風,扔在了伊沫的身上。
“謝謝你。”幾乎是平淡的毫無半點情緒的聲音,一寸寸刺痛了雲翳的耳膜。淡淡的謝謝嗎:“謝謝?是在感謝我沒有碰你?”他猛然扯過伊沫的領子,泛著幽陰深邃的雙眸氤氳著絲絲怒意:“我要得到你,就要得到你的心。”
“送我回映紅宮吧。”她無端端的冰冷地板著臉插、進去一句不相干的話。
“什麼?”他顯然是沒有聽清一般:“送你回映紅宮?你不想活了?映紅宮主交代給你的任務,你沒有完成,這樣狼狽的回去,你就不怕她真的殺了你?”
沒有料到的是伊沫微微一笑:“我說了,她不會殺了我。你也不會允許她殺了我的。”
他身子微微一愣,良久,冰冷道:“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拋下你不管不顧?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你不會的。至少現在不會殺了我。”
雲翳望著伊沫冷然披起披風的樣子,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額上青筋暴動。這個女子從十四歲起,她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時,他所有一切的計劃都變了。
她變了,變得不再冷血;他也變了,變得優柔寡斷,變得兒女情長。
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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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心事重重,伊沫卻滿臉的冰冷,裹著披風的身軀弱不禁風。遍體的鱗傷雖然已經被雲翳做過了簡單的處理,卻依舊鮮血淋漓地染溼了白裳。
望著懸崖峭壁,看著遍體鱗傷的伊沫緊緊咬著牙。雲翳帶著無奈淡淡地開口:“我帶你上去吧。”說著,摟著伊沫的腰,使用上乘的輕功飛上懸崖。
遠處急急忙忙跑過來兩個穿著碧衣的少女,匆忙跪在兩人面前:“見過小姐,雲公子。”雲翳冷冷的嗯了一聲,撫著虛弱無力的伊沫向前走去。兩個少女卻遲疑地攔住了兩個人。
雲翳有些不快地蹙起眉頭。
兩個少女噗通一聲,再次跪下來:“雲少爺,宮主吩咐過,小姐一回來,不要帶去見她,直接送去地牢。”
雲翳和伊沫都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是這樣,你們帶路吧。”看著兩個少女,伊沫未曾顯出更多的詫異,沒有完成任務,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至於這個懲罰的輕重······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雲翳,那個飄逸的男子,卻是一身的霸道和戾氣。
最後僅僅是瞥了一眼,兩個碧衣少女匆忙站起來,跑上前攙扶起她,表面上是生怕她傷勢過重從而摔倒。實際上,她們的手握著她的命脈,只要有略微的反抗,她便是一命嗚呼了。無奈地慘淡笑了笑。慘白的臉色在陰霾的天氣下顯得格外慘淡。雪白沾染著紅色鮮血的白裳飄揚在風中。那樣絕塵。
伊沫被帶到地牢。這裡和官府的地牢差別不大。一開啟門,一股惡臭味就傳來,她不由得蹙眉。這裡不是她第一次來,只不過上次來的時候是一年前來勸說如歌。而現在是自己被關進來。
她邁著碎步一步步踩著階梯向下走。不到兩米寬的過道被幽暗的燈火照的有些詭異。走道的兩旁皆是被關著的殺手,都是犯了錯誤的殺手。
這裡唯一和官府大牢有區別的就是,這裡絕對不會出現哀嚎聲和求饒聲以及喊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