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樓子來?”
“哈啾!”
身在穆府裡的皇甫小蒜揉揉鼻。明明不覺得冷,為什麼會打噴嚏?是有人在暗地裡說她壞話嗎?
“奇怪,耳朵也癢癢的……”她嘀咕,邊抱起竹簍,將草藥全倒在桌上,開始仔細揀選她要用的分量。穆無疾之前喝太多雜七雜八的藥性大抵都清得乾乾淨淨,她正準備換藥方,得對症下藥了。
放緩揀藥的速度,她到後來變成呆呆看著藥材發愣。
這帖新藥方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她知道怎麼做對他才最好,然而她不信任自己……
也許讓她再磨練幾年,她就有足夠的本領一勞永逸解決他的舊疾,讓他不用再受病痛折磨。可是她也會害怕自己的失敗,一失敗,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他的生命——
“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亂想!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讓穆無疾活著。”奮力咚咚搗著藥。對,這是她現階段最大的挑戰,她不能露出太多毫無自信的嘴臉,就算不用那個方法,她也有能力可以治好他的!
皇甫小蒜將用來亂想的精力全花費在搗藥配藥及查藥書上頭,半個時辰便將一個時辰才能做完的工作做妥,她抹抹額上的汗,先大口灌下一大碗的茶水,才準備繼續做搓藥丸子的工作。
最近穆無疾勤往皇城裡跑,教導三歲小皇帝讀書識字,帶小孩很費精神,她打算做一些藥丸子方便他帶在身上吃。
“皇甫大夫,外頭有您的訪客。”小婢特來稟報。
“我?訪客?”
她在這城裡既無朋友也無親無戚,哪可能會有人指名找她?
呀!莫非是近日穆無疾常出府溜達,旁人見他似乎病狀稍減,特地慕名來找她這名功勞恁大的醫者?有可能有可能這個最有可能!
不過她皇甫小蒜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治的,她傳承她爹的狼心狗肺,要治人得先拽個二五八萬才行,嘿。
皇甫小蒜放下手邊正事,拭淨手,大搖大擺讓小婢領著她去瞧瞧訪客。
一方翠竹前,站著未以真面目示人的訪客,但是她瞧見了帷帽掩不住的部分——一綹長長垂洩在胸前的銀色長髮!
“冬桃冬桃!你先下去!我、我自己來招呼他就好!”皇甫小蒜變臉地驅
趕小婢。
“那要不要冬桃替你們沏壺茶來?”
“不用不用不用,他馬上就走!”連茶都不會有空喝的!
“是。”雖然心裡有疑,小婢也只能乖乖退下。
皇甫小蒜轟然轉頭,殺到帷帽身影面前,可是身材相距太多,她只能努力仰頭再仰頭,從這角度正好可以將帷帽下的面容瞧得一清二楚。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誰準你這麼對我說話的?沒大沒小。”一拳直直落下,正好敲中皇甫小蒜的腦門,疼得她只能捂頭閃避。
她跳開一步,指著來人,“誰又準你私自跑到穆府來找我的?!”
“來瞧瞧你還得費多久才肯承認自己失敗。”帷帽下傳來沉沉笑嗓。
“我可沒失敗,穆無疾的病全在我掌控裡!”哼。
“病情在你掌控裡本來就是你到此的目的,有什麼好驕傲的?但……治病治到成為他的媳婦兒,你也真是好大的狗膽。”
“呃……”她馬上心虛地撇開頭。
“穆無疾是個病弱鬼,不用一年便會駕鶴西歸,你挑個已經半具身體躺進棺材的丈夫做什麼?這麼想當寡婦嗎?”
“他才不會!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的!”皇甫小蒜握拳吼著。
“這種謊話你也信?你是從小灌藥灌到腦子有問題?呀,還是你娘生你時,那毒不只毒殘你的味覺,實際上最大的影響是你的智力?”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