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掌橫切劉常青肩頸,使的竟是八卦刀法中的“抽刀斷水”。
劉常青一套半生不熟的羅漢拳對付一個人已覺吃力,此時再加上一人,哪裡再是對手?再加上他除了這羅漢拳法外,又不會別的武功,更無對敵經驗,同這二人拆得五六招下來,已是手忙腳亂全無章法。再過得幾招,只聽那皂衣漢子喝了一聲道:“著!”跟著砰一聲響,一掌打中劉常青肩頭,打得橫地裡歪出三四步,腳底一個立足不穩一跤摔倒在地。二人也不再出手,只看著劉常青嘿嘿冷笑。
劉常青倒在地上,往如君一看,直驚得肝膽欲裂!原來如君被一名黑臉大漢揪住動彈不得,又被那華服少年拳腳相加,早被打得皮破血流,滿面的血汙。華服少年自用力打了一陣,手腳痠軟,喘了兩口氣,又掄了皮鞭朝如君劈頭蓋臉的一陣猛抽。
如君倔強如牛,竟是一聲不吭。
華服少年見如君不吭聲,更是驚怒,大聲喝罵道:“小雜種!小黑鬼!你逞能!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爺爺,老子決不罷手!”
如君一身牛勁上來,打死也不作聲救饒,此刻聽少年口出惡語,禁不住一口帶血唾沫朝那少年啐去。華服少年偏頭一側,卻沒躲得開,正被如君一口唾沫啐在臉頰上。這一來更是火上澆油,哇哇怪聲大叫著,對著旁邊幾名同來壯漢喝道:“打!給我打!打死這小雜種!打死這小雜種!”
幾名漢子見少年如此暴怒瘋狂,都不禁動容。華服少年見從人都不動手,更是氣衝頂門,快步奔到一馬鞍旁,唰的抽出柄長劍來,直向如君刺過去。幾名壯漢雖有不忍之色,也不出手阻攔。
劉常青眼見如君就要喪身華服少年劍下,只狠不得以身相代,自己受這一劍也是甘願。只在這危急關頭,突聽得當一聲響,那華服少年跟著發出一聲慘呼,手中長劍一下斷作兩截掉在地上,左手捧著右手手腕,臉一副驚恐之色。
官道來路上不知何時已停了一輛黑亮大馬車,馬車來得稍然無聲,眾人都在這時間才注意到。剛才那使八卦刀法的皂衣漢子對著大馬車叫道:“閣下是過路人,在下等並未冒犯,何以來多管閒事,出手傷人?”
如君死裡逃生,回過神來,心中也自奇怪道:“莫不是馬車裡的人救了我?隔得這麼遠,連人都沒出來,又怎麼能救我呢?也不知使的什麼神奇武功,這麼厲害!”他細看那馬車不僅是大,簡直就大得像座小房子,拉車的馬匹也是不一般的,全都是黑亮無半點雜色的高頭大馬,少見得很!車轅上坐著一名黑麵赤須大漢。那赤須大漢一身黑衣,左手牽著馬韁,右手握了馬鞭,一身肌肉高高墳起,彷彿身上蘊藏著無盡的力量,一雙神光炯炯的眼睛瞪著眾人,十分威猛嚇人。
先前說話的皂衣漢子見車上的赤須大漢既不無說話也無動作,正待再開口詢問,那馬車門簾已撩開,從車裡面鑽出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來。小姑娘跳下馬車,徑步來到如君面前,掏出張粉紅色手娟遞給如君,又轉身從地上拾起華服少年丟下的馬鞭,突的往那華服少年頭臉上抽去,直抽得華服少年東躲西藏哇哇大叫。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喝道:“看你還欺負人!看你還欺負人!”
周圍幾個大漢本都被那車上赤須大漢的威武鎮著不敢妄動,此刻見小姑娘把華服少年打得抱頭鼠竄,忍不住喝道:“小丫頭還不住手!”剛才揪住如君的黑麵大漢左手探出,伸出食指與中指如捉蛇一樣來夾小姑娘的馬鞭。
眼看馬鞭就要被黑麵大漢夾住,小姑娘手腕突的一抖,那鞭稍竟如靈蛇般彎轉了過來,直點那黑麵大漢手上虎口穴,驚得黑麵大漢退出數步,呆頭鳥一樣望著小姑娘發愣。
另一名瘦高漢子讚道:“小姑娘好俊的鞭法!不知小姑娘尊師如何相稱?”眼見這橫插一手的小女孩兒年紀雖小,卻是身懷上乘武功的,若不問清師門,只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