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肋。
李德尚心領神會,左手從下往上斜撩架開老虎婆攻勢,右手直點向老虎婆左肩“抬肩”穴,口中讚道:“老前輩好瀟灑的一‘之’字!”
老虎婆見對方識破了自己門道,左肩一塌,讓過對方雙指,左手手腕一翻,二指直戳李德尚封架的左掌掌心,右手屈肘朝天,一槍直戳李德尚腋下!口中亦不忘問上一句道:“認得老祖宗這招麼?”
李德尚見老虎婆攻勢凌厲,雙足微微一點,飄身後退。
第十一章、恩怨——7
老虎婆得勢不饒人,右手一震腕,煙槍顫動竟使出梨花大槍的架勢來,槍頭抖出碗口大小的朵朵槍花罩住了李德尚整個上身!李德尚被逼得緊了,立定了雙足,如同一隻不倒翁一樣只上身左搖右晃的閃避對方攻勢,雙手左圈右劃,時而點、時而戳……周圍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是何招式!
老虎婆左挑右打、上戳下扎……似與同門拆招一樣得心應手、毫不慌忙,任李得尚如何變化萬千,亦是半點無亂從容應對,她既不再搶佔先機也不容李德尚佔得先機。
李德尚驚道:“前輩原來是此道高手,在下倒是走眼了!”說話間,招式一變,先前飄逸瀟灑的動作突地變得大開大闔、氣勢如山!
老虎婆尖聲笑道:“這套‘祭侄文稿’比起剛才的‘蘭亭序’實用多了,可惜你故作君子,骨子裡少了顏平原那股剛烈厚重之氣,倒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她一面說著,竟騰出右手把煙槍叼在口中吧噠吧噠的猛吸起來,極盡一副遊戲之態!
如君看得心醉神迷,思想道:“原來二叔是把王羲之的‘蘭亭序’與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化作了武功招式來使,難怪看不出一點門道!老虎婆也真是厲害!不單識得出來,還這般輕鬆應付,不過她那話也有點意思,二叔使這‘祭侄文稿’的招式確是少了些剛烈厚重之氣,但也多了些靈動與變幻……”
“這是什麼招式?難……難道就是‘永字八法’?”老虎婆驚慌失措的聲音把如君驚醒!只見老虎婆煙槍靜靜的躺在地上,左手捂著右腕,神色怪異。
李德尚聽到“永字八法”,一臉微笑化為烏有,臉色陡然一寒,淡然道:“你輸了!在下不用回答你什麼!”說罷,領了連盟鏢局一干人往京城絕塵而去。
如君心中自責道:“太可惜了!最後二叔是怎麼贏了老虎婆竟沒看到!老虎婆說的什麼‘永字八法’——什麼是‘永字八法’?也是一種武功麼?多半老虎婆也是隻聽聞卻沒有見過的,不然,又怎麼會落敗?真是可惜,沒有看到!”
五虎寨一眾把老虎婆團團圍住,“母親、老祖宗”的聲音叫個不停。老虎婆是走神兒了一樣全無反應,默自念道:“不錯,一定是‘永法八法’!一定是他傳給他的……不錯!一定沒錯!得去找他!得去找他……”她不停的默自念著,突地一把推開眾人,一個人狂奔而去!後面五虎寨弟子發喊追趕著,一時間全都跑了個乾淨,圍觀路人也自散開了。
如君獨自一人坐在酒亭櫃檯邊回想著先前李德與老虎婆比武情形,想:“二叔最後能打敗老虎婆,那是二叔本身武功高強——老虎婆會的武功二叔也會,老虎婆不會的二叔還會……”如君又想:“可二叔最先是怎樣反守為攻的呢?二叔突地笑了笑,嗯,是了!一定是二叔在緊要關頭找到了老虎婆的破綻,找到了破解之法!這麼看來,老虎婆的武功雖高,畢竟還是不如二叔……”
突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如君身後響起道:“小酒鬼,想什麼?難道酒還沒喝夠,人都走完了你還賴在這裡不走?”如君驚得猛回頭,見是賣酒的老太婆!鬆了一口氣,道:“是你,你還沒走?”
老太婆說道:“我幹麼要走?店是我開的,客人不走,幹麼我做老闆的要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