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入對方的身體。這個動作他們已經做了無數次,此時格外的輕鬆。
沉默的殺戮,效率驚人,轉眼大西軍就倒下了一大片。於偉良被兩個拼刺小組夾攻起來,六柄刺刀就像是六條毒蛇一般,吐著信子,狠狠的咬過來,
要說武力,於偉良都遠遠超過這些安**,可是偏偏多好的工夫都用不上,這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般,任憑你有千招本事,我只刺殺不止。
於偉良步步倒退,竟然被趕回了垛口處。他攥著朴刀,氣喘吁吁,還想要拼命。可是這時候一隊安**突然衝上來,他們將肩頭的“一窩蜂”對準了大西軍,火繩點燃,一根根的火箭從木桶躥了出去。
嘭!
一箭正好戳中了於偉良的胸膛,兩層鎧甲被輕鬆破開,箭頭深深的沒入了胸口。還沒等他痛叫,接著又是五六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有的更是射穿了腦袋。
沒有喊一句,於偉良就翻身摔下了城頭,還砸死了兩個正在攻城的大西軍。
安**上陣,種種火器,向著密匝匝的大西軍扔去,根本就不用瞄準,一枚手榴彈爆炸,周圍三五個人非死即傷。
一窩蜂打出去,十幾個人倒在血泊,安**就以這種前所未有的效率在收割生命。城下龐大的人群不斷的減少,就像是一張黑布,不斷的被戳出口子,大西軍越發的單薄。
……
“陛下,大事不好了,於將軍戰死了!”
“什麼!”
坐在黃馬上面的張獻忠突然瞪圓了怪眼,厲聲質問道:“你說的是誰?”
送信計程車兵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於偉良,於將軍。”
張獻忠只覺得眼前一花,差點從戰馬上摔下來,“氣死朕了,顧振華敢殺朕的大將,朕不會放過你!”
這時候急於在張獻忠面前表現的孫可望站了出來,大聲的說道:“父皇,孩兒願意親自督戰,不破重慶,絕不收兵!”
“好,皇兒不愧是朕的股肱,打破重慶,朕封你為王!”
“多謝父皇!”
孫可望縱馬狂奔,身邊親信緊緊跟隨。在剛剛的攻勢之中,所用計程車兵多數都是在四川招募的新兵,戰鬥力比起老營還差了不少。孫可望帶來的悉數都是精銳老兵,他也不服安**的戰績,想要搏上一搏!
這些大西軍的老兵裝備更加精良,扛著雲梯,向城頭殺過去。他們顯然比起新兵更有章法,攻擊起來也更加犀利。
到了城下之後,他們以火銃勁弩作為掩護,冒著滾木礌石,火銃子彈,頑強的向著城頭爬上去。一架雲梯,一串螞蟻,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會頭皮發麻。光是這些人,就彷彿能把城牆壓倒一般。
孫可望更是得意洋洋,再加把勁,就能拿下重慶,到時候李定國還憑什麼和自己掙!張獻忠雖然有兒子,但是年歲太小,不足為慮,這大西的江山肯定要落在自己的手裡!
越想越高興,他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孫可望沒有察覺,一群催命鬼正在悄悄殺上來,這就是水師!
重慶正好處在嘉陵江和長江的交匯,東南兩面都被水擋住,大西軍只能主攻西面。而鄧文煥就帶著船隊沿著長江而上,二十艘戰船一字排開,黑乎乎的炮口對準了正在衝鋒的大西軍。
一艘船十門火炮,二十艘就是二百門,海軍的火炮又普遍比陸軍的要大,可以說這些就是吃人的猛虎。
隨著鄧文煥的命令,頓時大炮齊鳴,強大的後坐力愣是讓船隻橫移半米多。鄧文煥身體搖晃,他急忙一手抓住了柱子,一手拿著望遠鏡,看向了岸上。
炮彈突降,在大西軍中間爆裂開,雷公發怒,晴天霹靂!
一枚炮彈炸開,十幾個大西軍就沒了性命,更有十幾枚炮彈落到了大西軍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