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讓老三給你講講怎麼馴馬遛馬,到了晚上老二再教你武術,光仗著身體好蠻幹不成,還要操練起來。”
顧振華一聽這話,頓時哀嚎了一聲,看來自己真是交友不善。就在他專心練習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陸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老四,先別練了,有個事你幫著想想主意吧。”
顧振華頓時如蒙大赦,立刻鬆開了弓弦,笑著來到了陸勇的近前:“二哥,有啥事,小弟保管都有注意!”
陸勇道:“老四,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京城各門已經限制了時間,每天只開一兩個時辰。而且……”說到這裡,陸勇伏在了顧振華的耳畔說道:“朱純臣這個混蛋,他光想著自己的財富,根本不準備轉移我們的家眷。不過要是用大車往外明晃晃的運財寶,他害怕被別人告發,現在正進退兩難呢!”
顧振華頓時眉頭緊鎖,想要這些護衛跟著自己幹,就必須保住他們的家人,要不然什麼都別說。可是碰上了朱純臣這個實心財黑的傢伙,又高高在上,究竟怎麼在他的手下,來這麼一出乾坤大挪移呢?
顧振華思索了再三,突然眼前一亮,笑著說道:“二哥,活人運不出去,難道死人還運不出去麼?”
“老四,你是什麼意思?”
“瘟疫!”顧振華得意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
哀樂聲聲,絲竹亂響。僧道番尼唸誦著經文,伴隨著喪車,出了京城。當這些送葬的人走出了五里,到了沒人的樹林,這些人也不哭了,也不鬧了,將身上的喪服扯掉,快速的排成了隊伍。靈車上的裝飾也都扯掉,變成了尋常的馬車,只是車輪深深的印跡在提醒著人們,這輛車裝的極不尋常。
負責這個送喪隊伍的正是陸勇,按照顧振華的建議,朱純臣偽裝家中有感染瘟疫而死的病人。瘟疫可不同別的東西,兩年前北京城就鬧過,士兵都免不了大量死亡,人人畏之如虎,根本不敢檢查。把財寶放在棺材裡頭,順利的運了出來。
到了城外之後,等了一會兒,遠處就來了一支馬隊,為首的正是朱純臣的心腹家臣朱旺,這傢伙幾輩子都是成國公的家臣,從小長在國公府,對於朱純臣的忠誠到了極點。
“陸兄辛苦了,下面的路程就交給小弟吧。”
“嗯。”陸勇笑著交接了東西,然後看似隨意的說道:“朱兄,這一趟路不遠吧?“
朱旺頓時冷笑道:“陸兄,咱們當差辦事,不該問你的不問,這些都是國公爺的東西,
在下就算舍了性命不要,也不會透露一個字。”
說完朱旺調轉馬頭,揚長而去。跟在陸勇身後的薛彪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給個
屁,就當了神氣!誰不知道這些財寶除了送到通州,交給晉商票號管理之外,就要藏到朱
純臣的莊園裡頭,當天下人是傻子啊,還看不破他們的鬼把戲。”
“呵呵,老四可說過了,凡事都是欺上不瞞下,咱們現在樂得裝糊塗。”
說完之後,陸勇看了看隨同出來的這些人,為了保證送葬像模像樣,弄了不少僧人親友,這些人都是陸勇等人的家眷。他們回來之後,把情況一說,家裡頭也都提心吊膽。生怕出了危險,終於出了京城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死鬼,好好照顧自己,京城要是呆不下去了,就趕快跑,別犯傻!。”陸勇的媳婦拉著他的胳膊,千叮嚀萬囑咐。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況且還有老四呢,他可不是吃虧的人。”
薛彪也在一旁對著老爹說道:“您先去香河,那裡有賀六叔的莊子,差不多一個月之內,兒子就能趕過去孝順您!”
都交代完畢之後,大傢伙依依惜別,陸勇他們再度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