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爾安也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傻了,他也想逃走,但是有心有不甘。就在猶豫之間,顧振華的戰馬已經衝到了眼前。
“薊國公,你官高爵顯不假,可是你憑什麼殺我的人,你就不怕天下人的物議嗎?”
“哈哈哈,許爾安,你們父子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私自向韃子出售石炭和糧食,裡通外國,資助敵寇。本爵受皇命,有先找後奏之權,殺得就是你這樣的敗類!”
“你胡說八道,陷害忠良,我們絕沒有敢這種事情。”
“留著到地底下,和閻王爺爭辯吧!”
顧振華說著,猛地催動戰馬,就像是閃電一般,衝到了眼前。許爾安只覺得眼前的人影越來越大,兵刃的寒光閃動起來,他慌忙舉刀相應。
只聽得倉啷啷的聲響,許爾安的腰刀直接飛上了半空,虎口也崩裂,血絲湧了出來。
“不好!”
許爾安轉身就要跑,可是顧振華已經到了他的身後。長臂伸出,正好抓在了許爾安的脖子上面。用力提起,就把他從戰馬上扯了下來。
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許爾安差點昏死過去,這時候士兵湧了上來,拿著繩子,將他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許爾安被抓了,手下的人更是星落雲散,嚇得玩命奔逃。顧振華指揮著士兵湧了上去,大肆的砍殺,一點都不手軟。
礦山的衛兵,監工。許爾安帶過來計程車兵,簡直遇到了煞星,瞬間就被殺得七零八落。
“孫子,你們也有今天,去死吧!”
一個曠工猛地抓起了一大塊石頭,照著一個正往山坡上爬得逃兵砸了過去。含怒出手,幾十斤的東西砸在了後背上,這個逃兵一張口就噴出了鮮血。
曠工三步兩步跑過去,抓起地面上的石頭。狠狠的砸對方的腦袋,沒有幾下,人頭就砸成了肉餅。
越來越多的曠工加入到了殺戮的隊伍當中,他們手中的鍬鎬全都變成了武器。一個個咬著牙關。追著兇殘的監工,狠狠的打下去。
一個監工要面對十幾個曠工,只要被打倒在地。他們就別想再爬起來,礦工們擁上去。用石頭砸,用拳頭打。用嘴咬。
多少天的憤恨全都發洩了出來,有的人狠狠的咬著,扯下了一大塊肉。直接大口大口的嚼著,吞到了肚子裡頭,噎得紙伸脖,就是捨不得吐出去。
顧振華也沒有看過這麼瘋狂的人,著實嚇了一跳,根本沒用他們怎麼出力,數以千計的曠工就把逃兵和監工處理了大半。
山谷之中,到處都是黑色的煤石,隔著不遠就能看到一處血跡斑斑的印子,全都是曠工一手造成的,殺了人還不滿足,只有將屍體全都砸碎了,才算瞭解氣。
就在殺戮瘋狂進行的時候,有兩個人用大黑手反覆揉了揉眼睛,終於確定是顧振華帶著人馬殺過來了。他們又哭又笑,互相攙扶著,顫顫哆嗦的到了顧振華的面前,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爵爺,我們還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您了!”
顧振華一看這兩個人,渾身上下全都是煤灰,黑漆漆的,就像是從非洲來的一般,仔細辨認一下,才終於認出來他們正是徐方和葛匠師。只見這兩個人衣衫就是麻布片子,左一條右一條,渾身上下全都是清淤的痕跡,狼狽不堪。再往臉上看,全都瘦了一大圈,顴骨隆起,眼眶塌陷,眼睛都變得木訥無神,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折磨。
這兩個人更是感慨非常,他們幾乎是幾死幾生,尤其是徐方,本來是讀書人出身,更是沒幹過這種體力活。兩個肩膀上的肉幾乎都被磨爛了,腳上的水泡一層接著一層,流膿淌水,他甚至都懷疑,說不定什麼時候,兩隻腳都會爛掉。
就在幾乎絕望的時候,顧振華突然帶著人馬殺過來,彷彿是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