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尊敬:“請格格說話小心。”
“難道我說錯了麼?鰲拜是頭一個,殺鰲拜還有得說,證據確鑿,皆曰可殺,現在居然殺到自己人頭上來了,我們怎麼了,招誰惹誰了,誰的面子都不看,總得看我的面子,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臣子,你紀玉翅膀長硬了,成氣候了,到這兒來大呼小叫,耀武揚威,還硬要抓人,忘了你到了什麼地,忘了這兒還有誰了。”
玉貝勒微揚眉:“格格……”
“格格?”中年旗裝女子冷笑:“你還知道我是誰,我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平西王居心叵測,這話可是你說的?”
“是,是紀玉說的。”
“就算平西王居心叵測,要找你找上平西府去,到我額駙府來幹什麼?”
“格格明鑑,皇上微服出京,行蹤極為秘密,平西王府遠在雲貴,怎麼會知道,宮裡以為額駙……”
“沒什麼,皇上什麼時候出的京,上那兒去了,我們一概不知道,憑什麼指我們洩露,有什麼證據?朝廷文武百官這麼多,要是我額駙知道,又怎麼見得別人就不知道。”
真說起來,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怎麼說,這位難鬥難纏。
玉貝勒道:“格格,額駙進出宮禁要比別人容易得多,這一點文武百官就不如他,宮裡的訊息,誰有他靈通,再加上他是平西王的長子……”
中年旗裝女子怒笑:“這都是想當然耳,拿得出證據麼?進出宮禁的是我,不是他,難不成你指我洩露禁宮機密!”
李詩聽得心頭為之一跳。
玉貝勒則忙道:“格格明鑑,紀玉不敢……”
中年旗裝女子怒笑接道:“要說父子之親,紀玉,你跟鰲拜沾不上一個親宗的邊兒,你不是照樣背叛皇家,倒向鰲拜麼?”
玉貝勒臉色大變,大叫道:“格格……”
“你給我住口,像你這麼樣一個人,不知道託了誰了福,僥倖保住身家性命,又憑什麼跑到我額駙來,指我們有異志貳心。”
厲害,是真厲害,一下正中要害,玉貝勒白著臉叫:“格格,紀玉是奉旨……”
“奉旨,奉誰的旨,當年我就怕有今天這種莫須有,不原招吳家這個額駙,太皇太后曾經親口給我保證,不管將來吳家怎麼樣,罪不及額駙吳應熊,你先去進宮問清楚,再到我額駙府來。”
玉貝勒一聽這話傻了眼,如果太皇太后真有這麼一道懿旨,只憑現在這位皇上的旨意,還真動不了這位額駙吳應熊。讓人家擊中了要害,情勢一下子倒轉,偏又不能反擊,這下玉貝勒夠難堪的,也夠難受的,只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上很快見了汗。
中年旗裝女子冷冷一笑:“時候雖然不早了,我們還能睡一會兒,你們可以滾了…”
一頓,冷喝:“趕他們出去!”
伸手拉起了白淨中年人:“咱們走!”
眼看這趟要白來,不但白來,還受盡了屈辱,玉貝勒簡直要吐血。
忽然——
“格格請留駕片刻!”李詩說了話。
中年旗裝女子猛然回身:“你想幹什麼?”
“敢問格格,格格當年招額駙,不知道是先皇帝主的婚,還是太皇后主的婚?”
“多此一問,當然是先皇帝主的婚。”
“這草民就不懂了,當時既是太皇太后在,為什麼不由太皇太后主婚?”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先皇帝畢竟是一國之君……”
“不是草民裝糊塗,也不是草民不懂,皇上管的是朝廷政事,格格招額駙,這是皇家家務……”
“朝廷政事也好,皇家家務也好,都得聽皇帝的。”
“太皇太后沒有不高興麼?”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