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娘道:“殘廢的人,也一樣可以報仇的。”
葛停香道:“所以我並沒有放過他們。”
郭玉娘道:“你已派了人去追?”
葛停香道:“我保證他們一定逃不了的。”
郭玉娘又將這七個名字從頭看了一遍:“還有蕭少英呢?”
葛停香又笑了笑,說道:“這個人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
郭玉娘階質道:“為什麼?”
葛停香道:“蕭家本是隴西望族,家財億萬,富甲一方,但是不到三年,就全都被他敗得精光了。”
郭玉娘在聽著,而且還在等著他再說一點。
葛停香又道:“他本是盛天霸關山門的弟子,盛天霸對他的期望本來很高,但他卻將盛夫人的珠寶都偷出來賣了,拿去酗酒宿娼。”
郭玉娘輕輕嘆了口氣,道:“看來這人的本事倒真不小。”
葛停香大笑道:“這也算本事?”
郭玉娘正色道:“當然算本事。”
她神情忽然變得很嚴肅:“能在短短三年裡,將億萬家財花光的人,世上又有幾個?”
這種人的確不多。
“敢將盛天霸夫人的珠寶偷出來,拿去酗酒宿娼的人又有幾個?”這種人更少”
郭玉娘道:“所以他做的這些事,別人非但做不出,也沒有人敢做。”
葛停香只有承認。
郭玉娘道:“連這種事他都做得出,天下還有什麼他做不出的事?”
葛停香沒有繼續喝酒。只要—有值得思考的事,他就絕不喝酒,否則這雙銀環上只怕又多了道刻痕。他的人也許已埋葬在雙環山莊後的亂石崗裡‘
他沉思道:“你認為我應該提防他?”
郭玉娘道:“我總認為世上有兩種人是絕不能不提防的。”
“哪兩種人?”
郭玉娘道:“一種是運氣特別好的人,一種是膽子特別大的人。”
葛停香巳記住了這句話。
只要是有道理的話,他就絕不會忘記。
郭玉娘道:“他自被盛天霸逐出門牆後,就已下落不明?”
葛停香道:“這兩年來,的確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只因為根本沒有人想到要去找他。”
郭玉娘道:“若是要找,能不能找得到?”
葛停香笑了笑,道:“若是我真的要找,世上絕沒有我找不到的
他忽然高聲呼喚:“葛新!”
門外立刻有人應聲:“在。”
葛停香再吩咐:“叫王桐來。”
王桐垂著手,站在葛停香面前.就好象隨時都準備跪下來吻葛停香的腳。
從來也沒有人懷疑過他對葛停香的服從與忠心,也從來沒有人能瞭解他的可怕。
他是個非常沉默的人,很少開口,也很少笑,臉上總是帶著種空洞冷漠的表情,一雙手總是喜歡藏在衣袖裡。
他伸出手來的時候,通常只有兩種目的:吃飯,殺人!
在他這一生中,殺人幾乎已變成是和吃飯同樣重要的事。
現在雖然已是深夜,但只要葛停香一聲吩咐,不出片刻.他就出現在葛停香面前,而且永遠都是絕對清醒著的。
葛停香看著他,目中又不禁露出滿意之色,就好象他看著郭玉娘時一樣。
假如他必須在這兩人中選擇一個,他選的一定不是郭玉娘。
“你見過蕭少英?”
王桐點點頭,雙環門下的七大弟子,每一人他都見過。
遠在多年前.他已隨時都在準備要這七個人的命!
葛停香道:“你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桐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