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季仁神色淡然,朝獨孤霖一個敬禮,待獨孤霖還禮擺正後,方才挑起長劍朝獨孤霖攻過去。
讓人奇怪的是,馬季仁雖然主動進攻,但這劍鋒柔和,速度不快,作為一個主動挑戰的人來說,這一劍有點讓人失望。
同樣失望的還有獨孤霖,本以為馬季仁的攻勢會凌厲一點,若雲的劍法乃是輕靈中帶著凌厲的軟劍劍法,像這種速度的劍,根本不會是若雲的對手。於是獨孤霖找準一個點,抖動手中木劍,迎著馬季仁的劍而上。
馬季仁見獨孤霖迎擊,於是便繼續著自己的劍法,兩劍相交,本作為攻方的馬季仁卻轉攻為守,主動偏過劍鋒,以劍身附著獨孤霖的木劍,托起了獨孤霖的木劍劍身,讓獨孤霖的劍鋒產生了偏移。
獨孤霖眉頭一皺,馬季仁這一劍雖然壞了自己的劍鋒,但對雙方其實並無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少淵皺著眉頭想到‘卸力之法?主攻卻是卸力?’
而一旁的潘捷也納悶‘雖說第一下難免有試探的可能,但這樣的試探未免太過於退縮了吧?’
馬季仁卻絲毫不以為意,卸去獨孤霖的劍鋒後,並沒有急於反手進攻,反而是一反常態,纏住獨孤霖的長劍,將獨孤霖的劍鋒壓到自己的劍下。
獨孤霖運起內力,試圖驅劍反力扛馬季仁,馬季仁則是藉著旋轉的勢頭纏住獨孤霖的劍。雙方均不是易與之輩,獨孤霖每每抽劍再攻,都會被馬季仁像蛇打七寸一樣,掐住長劍的劍鋒去路對劍鋒進行干擾,饒是木劍,雙方也是運起了越來越大的內力去切磋。整個時間段內,一直都是獨孤霖主攻,馬季仁主守,絲毫不見馬季仁任何劍招上的急躁,馬季仁似乎一直都是與獨孤霖的劍交手,而不是與獨孤霖交手。
少淵看著二人不停地交換身姿,兩把木劍在眼前晃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小聲問一旁的潘捷“潘兄,這馬季仁的功夫,與遊衣功有些類似啊”
潘捷點了點頭“是有類似,但又有不同,遊衣功講究的是巧,走的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但若是面對壓倒級的內力,再多技巧,也是陡然無用。而馬先生看似卸力,實際上乃是破招”
少淵再次看向二人“阿霖的內力很強,而那個馬先生看起來不弱,難怪阿霖每一次被壓制後都要重新再組攻勢”
潘捷說道“若是遊衣功,獨孤堂主的劍鋒看上去必然是連綿不絕,卻沾不得馬先生分毫,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二人只是無聲地交手,但獨孤霖也記得最開始馬季仁所說,他只是想試問一下,他和若雲誰的劍法更厲害。
獨孤霖眉頭一皺,想到‘遊而不擊,專心防守’,不過獨孤霖隨即付諸一笑,大聲說道“不瞞馬先生,其實我從未與若雲交手,見過若雲出手也不過數次,先生如今固守,在下也無法知曉誰的武功更高,不過……”
獨孤霖突然收劍並退後了三步,換了一個姿勢。
馬季仁一臉納悶“獨孤堂主是何意?”
獨孤霖冷笑“馬先生的武藝比之若雲孰高孰低在下是無法區分,不過!若是在下贏不得這場切磋,傳出去,恐怕有付六扇門之名”
馬季仁隨即明白,也冷笑道“那麼獨孤堂主切莫藏私,今日我馬季仁便來領教領教”
潘捷冷笑道“恐怕,這馬季仁其實心中一直都是想挑戰獨孤堂主,武藝高低不過是一個幌子。獨孤堂主恐怕也意識到,今日若是贏不得這馬季仁,傳出去,沒有人會關心若雲公子和馬季仁武藝孰高孰低,只會傳出去獨孤堂主的武藝與馬季仁不相伯仲。好刁鑽的計謀”
少淵則是抱緊雙手“潘兄可見過阿霖出手?”
潘捷搖了搖頭“毫無興趣,和六扇門交手,基本上都是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才引得六扇門追殺,這輩子我都不想”
少淵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