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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是計劃好的事,誰知道這廝辦事委實毫無章法可言,現在索性摞開手不管,兵馬已經縮到陽穀南邊去了,再往南,怕都要回到梁山泊了。
最近不僅是臨清的事,兗州陽穀和東平州一帶計程車紳世家都頗有怨言,這李青山鬧騰大了,兩萬來人幾乎是把這半個兗州的無賴青皮混混都裹挾進去了,全是好吃懶作沒人性的主,一路橫掃跟蝗蟲一樣,不分大戶小民,反正能搶的就一定不會放過,軍紀比官兵還要壞,簡直是混蛋之極。
不早點招安,這混帳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模樣,招安之後,給他幾千額兵的定額,剩下的解散,地方也就要安靜許多,兗州和東昌原本都是山東最富的地界,兗州種的棉花全運到臨清賣,還有各種土貨物產,都指著到臨清的商行販賣去,現在這戰禍連綿不絕,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些中小世家雖然力量不大,損失卻是比大世家大的多,也是急切的多,種種意見彙集在一起,也是一股叫人不敢小覷的力量了。
劉澤清這幾天嘴角起了個燎泡,火氣大的嚇人,聽到李青山的話之後差點倒不上氣來,見他如此,眾心腹大將連忙上前,勸的勸說的說,最後還是柏永馥的話劉澤清聽的入耳:“大帥,現在說啥也沒用,不過幾千萬把的響馬,估計是藉著李青山名頭嘯聚起來的,可能還有不少河南流民在裡頭,派幾千精兵去衝散了也就完了,不值得著急上火。”
“柏將軍說的是。”
“柏哥說的有理,俺覺得對。”
劉澤清的兩萬來兵,核心精銳是有五六千人,其中大半是騎兵,其餘的兵丁肯定是不能和九邊的邊軍比,但和響馬比還是有點信心的。
“國柱現在在哪裡了?”
“剛到陽穀地界,說是已經和李青山部下見著面了。”
“……”
劉澤清默然不語,嘆了口氣。現在已經是三月十六,調兵已經十來天了,結果張國柱麾下三千多人,到現在才走了二百來裡。
他也知道,這不是張國柱成心,而是部下都不想打仗,想去濟南發財。剛進城肯定要搶上幾天,都憋著一股勁去發財,誰想打仗?
發下的銀子,張國柱等將領肯定多半私分了,拿零頭髮下去,然後層層扣下去,普通小兵能分個錢串子就算祖上有靈。
“唉,再發一萬銀子勞軍吧……”劉澤清還沒摸著濟南的邊,自己的部下雖然拼了命走,一心想發財,一天也就三十里地,還得自己掏錢賠上晚飯的糧食,再這麼下去,老底都得賠光了。但臨清的事不管是肯定不行了,他決定再給張國柱部下一萬銀子,同時又對柏永馥道:“柏兄弟,看來只能再調四千騎兵,由你領著,也往東昌走一遭了。”
“這個……”柏永馥一楞,不過也只得道:“末將當然要替太師效力。”
“你拿兩萬。”劉澤清知道不掏錢不行,顧不得劉源清殺雞一般的掙扎使眼色,又開出賞格,待柏永馥謝後,他才道:“我這裡一萬多人奔濟南,只報稱五千,你和國柱領小八千人,人雖少,實則就是全部精銳了,等濟南安定下來,你們再從臨清回來一起在濟南城裡頭享福。”
一轉眼就拿三萬,這在曹州軍裡也是難得,他們每年軍餉有限,靠打劫維持軍伍,欠餉也是難免的,劉澤清一次拿這麼多銀子出來,也算真的大出血了。
當下柏永馥領了軍令,帶著四千騎兵,轟隆隆開往陽穀一帶去了。
待這一批精銳走後,劉澤清才放了心,開始叫幕客提筆給張溥覆信。原來這陣子風聲大惡,張溥一路遊歷已經到了高密一帶,聽聞訊息後覺得不大妙,寫了封信來,勸劉澤清要以大局為重,莫要使局面再惡化下去,劉澤清對這個恩主雖然膩味,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