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風采,奠定了自己成為名將的堅實基礎。
對楊嗣昌來說,有了張守仁這顆強力棋子,而且肯定是站在自己一邊的強力棋子,整個湖廣局面出現了可喜的變化,他和幕僚們商議良久之後,終於自信滿滿的道:“縱使左崑山跋扈依舊,有了張國華,學生便有信心,半年內集結完畢,一年之內,應該就可以建功了。”
他喜不自勝的道:“一年半之後,學生便可與眾位一起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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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河南到處是災荒,本撫臺尚且是頭疼醫疼,腳疼醫腳,到處都是火星子,哪裡蒐羅幾千石的糧食與他?”
早晨聽說有一支強勁兵馬駐在城外,意態不明的時候,李仙鳳這個巡撫嚇的面無人色,差點就要下令把全城的城門全部關閉。
雖然浮山兵馬是駐紮在攔馬牆和護城河外,真的要攻城還有相當遠的距離,足可叫城門處準備,所以黃澍等頭腦清楚的官員就把李仙鳳勸說下來,然後黃澍是自告奮勇,陳永福則是無可推託,兩人一起出城,等趕回來時,巡撫和巡撫在內,城中的文武大員,尚且齊聚在巡撫衙門裡等候。
李仙鳳在當時的督撫中還算是幹練的,最少不算昏聵,但提起張守仁要糧的事,他也是有肉痛之感。
這兩年來,河南的災害一年比一年嚴重,他這個巡撫心裡清楚,自己等於是坐在一座活火山時,時刻都有火焰噴發,唯今之計,多留一些存糧在手才是真的,一聽說城外有外兵過境,還要求補給,自然是滿心的不情願。
正在此時,外間有一個幕僚匆忙進來,對著李仙鳳使了一個眼色。
“老先生請說,此間亦無外人。”
“是,適才周王宮中派了人來打聽城外的事,聽說是過境的山東兵馬就回去了,剛剛周王殿下又派了人來,說是這支兵馬是去打陝寇,所需糧草,河南這邊理應供給。殿下還說,知道撫臺這邊也很為難,所以周王殿下願從自己的庫存裡撥給一千石,不足之處,請諸位老先生多方設法,總要周全為上。”
當這個幕僚轉達周王的意思時,眾官已經全部站立,神色肅然,待最後明顯是周王的原話,而這位十分賢明的親王又一次慷慨解囊,也令在場的文武官員心中十分敬佩。
“既然殿下有令旨,吾等尚復何言?”
周王的威望在城中是沒有什麼人能硬頂回去的,和廢唐王逾越底線的做法不同,周王雖然對地方之事多有干預,但多半是親藩份內的角度出發,很少有行差踏錯的時候,而且待人接物,十分和善,是以在開封城很得民心。最要緊的,便是周王府是開封城中幾十家親郡王的族長宗主,河南親王就七個,郡王數十,其中又有不少在開封城民,周王也有不少莊田,也做買賣,總體來說名聲尚過的去,對百姓剝削的不似別的親藩那麼兇狠和肆無忌憚,因此威望不低,城中文武官員也指望周王約束其餘親藩,畢竟開封的周王才是長子大宗,其餘的郡王和鎮國將軍們,都是打周王府中繁衍生息出來的。
周王有了決斷,李仙鳳等人自然也不會反對,當下各人計較商量,決意湊起兩千石精糧,四五千石馬匹豆料,數字也不算少了。
“他們不過是過境客兵,我們河南又沒有用他的地方,給這麼多糧食,實在是不少了。”
“這是周王殿下的意思,也是顧全朝廷大局,沒辦法,只能我們河南人多吃些虧。”
“好歹是要敷衍一些,否則楊閣部那邊也不好交待,奏上一本,皇上急怒起來,也是我們吃罪不起的事。”
“是的,”眾說紛紜,李仙鳳擺一擺手,止住眾人話頭,笑著對黃澍道:“就請黃大人再辛苦一次,出城與張徵虜關說。”
“當仁不讓,下官再走一次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