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世魔王行事霸道而與其起了衝突,這布政使公子也是文人一個,外地來的還不知道這魔王的厲害,犟脾氣一上來不管你是誰都要頂上,這魔王手下十數護院也是橫行霸道慣了,一齊動手把這布政使公子肋骨都打斷了幾根。
聽說這事甚至驚動了皇后,還託宮裡人傳出話來,以後若是這小公爺再來媚香樓,不得接待,這才有了開頭畫舫急忙開船躲避的一幕。
誰知還是難以躲過,這鴇母也沒想到這公爺是如此無法無天,一個布政使的公子,打了就打了,在家待了一天就又出來瀟灑快活了,難怪養成了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
此刻也沒辦法,皇后若是知道了,大不了明天派人來封船,而若是今天不把這個爺伺候好了,今晚就別想過去。
想通了其中關節,這鴇母立馬強顏歡笑,殷勤的把這小公爺引入了畫舫。
“現在就清場吧。”綴在年輕人身後的徐力趾高氣昂的吩咐道。
那龜公立馬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下來,隨後畫舫中的婢女小廝齊齊出動,一張張桌子的前去請人。
那真是陪盡了笑臉,好在大部分來這畫舫尤其是媚香樓這比較上檔次的場所中消遣的眾人也都是有眼力訊息靈通之輩,或多或少也知道這個混世魔王的故事,即使有些實在不情願的,看到那一串孔武有力的帶刀護衛,也是軟了下來乖乖的捲鋪蓋走人。
很快,畫舫下層的大廳就人去樓空了。
此刻在上層,一個雅間中的年輕人悻悻的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還伸手在相送的婢女屁股上摸了一把,怨天尤人的感嘆自己老爸為什麼才是一個小小的五品京官後,也只能離去了。
朱明幾人的包間中,荷露得到了小廝的傳話,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朱明幾人面前,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幾位爺,這剛上船的公爺要包了畫舫,今晚不能招待幾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改日荷露定當斟酒謝罪。”
“啪!”不等那瞪著銅鈴大眼的花都作,朱明自己率先拍了一把桌子,他今日心情大好,倒也不是說非得在這玩,本來就是消遣,換個地方也是一樣,不過是他今天也有找點碴的意思,瞌睡了正好來個枕頭。
“好大的氣派啊!先來後到,憑什麼?”越說到後來,朱明越是故意抬高了聲調。
樓下的鴇母正在好言撫慰那個年輕人,而樓上另外那名公子正怏怏的走下樓來,看也不敢看這個小公爺。
此刻年輕人正是志得意滿之時,聽到了樓上傳來的那句“憑什麼”,頓時唰的臉色一變,而那鴇母龜公也同樣臉色一變,完蛋,想不到這京城中還有不開眼的,敢於捋這個小祖宗的虎鬚?
不等那年輕人吩咐,被稱做徐力的漢子帶著幾名手下,氣勢洶洶的噔噔噔上樓,他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
上層現在只有一間屋中燈火通明瞭,幾人走到雅間門口,門是大開著的,裡面幾名臉色嚇得煞白的婢女,荷露一看這幾名大漢來了,立馬款步走到門口,不停的說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
朱明看到這幾個狐假虎威的崽子就覺著好笑,自己來這大明就是深入虎穴,債多了不愁,憑著自己的忍辱負重和手段,現在在朱棣眼中的境況都有所改變了,這莫名其妙的什麼公爺,自己還真不怵他。
“你們,要麼自己走出去,要麼我丟你們下去。”徐力仍是用一貫的大口氣說道。他原本以為,就算這幾人不知道公爺的身份而在這硬扛,此刻看到自己這麼幾個帶刀佩劍的大漢,應該也會怕了。
但是他錯了,錯的離譜,朱明幾人站起身來,手上抓著的也都是刀劍。
徐力瞳孔一縮,在這大明可不是誰都能大搖大擺的帶著刀劍穿街過巷的,看來這幾個人也小有來頭,當下雙手一抱拳,高聲報道:“某乃定國公府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