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身手。”
杜明強便也嘻笑著回覆:“平哥過獎了。和弟兄幾個玩一玩,應該還過得去。”
小順看到平哥走過來,就像舊社會的貧農看到了解放軍一樣,痛苦的面龐上立刻浮現出期翼的神情,語氣也壯了起來。
“你個王八蛋,趕緊把老子放開,別他媽的在平哥面前作死!”他扭動著身體掙扎喝罵,但杜明強只是用一隻手攥住了他的左右手腕便已讓他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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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他不敢動你的。”平哥在距離兩人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他似乎在對小順說話,可目光卻一直盯著杜明強,“他是個短刑犯,這樣的人最不敢在監獄裡惹事——他害怕加刑。”
杜明強倒也點頭認可:“你說得不錯,我不想惹事。”
“可我不一樣。”平哥慢慢地眯起眼角,問對方道,“在這個監區裡,每個犯人都怕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杜明強嘻笑的表情變成了苦笑,然後他回答說:“我知道,因為你從來不怕加刑。”
平哥點點頭:“我現在是無期,要加也加不了了。我也不指望減刑,所以在這個監區裡,不管是哪個犯人,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只要不搞出人命,最多就是吃個電棍,關個禁閉,媽的,今天我就豁出去了!”
杜明強輕嘆一聲,他很清楚對方說得的確是實情。事實上,不管在哪個監獄裡,獄方管理犯人最重要的手段就是減刑的誘惑。各種良好的表現都有可能獲得積分,而積分達到一定程度便能得到減刑的機會。與此同時,一次違紀就會導致以前辛苦攢下的積分化為烏有。正是在這樣的制度下,犯人們不得不謹小慎微,因為他們的每一次衝動都會進一步拉大自己與自由之間的距離。
可平哥卻由於某種特殊的原因不想離開監獄,所以減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張海峰的電棍雖然也有攝人的威力,但那終究只是一時之痛,對於平哥這樣的悍徒咬咬牙還是能挺過去的。因此平哥在監區中受到的約束就比其他犯人少很多,這也正是他能在這個虎狼之地為霸一方的最重要的因素。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憑什麼跟我鬥?”平哥見杜明強不吭聲了,便惡狠狠地冷笑起來。笑了兩聲之後,他忽然一轉身,向著不遠處杭文治的床鋪撲去。
平哥的動作迅猛無比,而杭文治又毫無提防,當後者意識到不妙時已經晚了,平哥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並且兇惡地反擰住了他的右臂。
杭文治悶哼了一聲,咬牙強忍住手肘處傳來的疼痛感覺。
“阿山,你繼續招呼吧。”卻見平哥自己坐在了那張床鋪上,胸有成竹地說道,“如果他再敢用小順來擋著,我就當場把這小子的胳膊扭斷!”
杜明強知道平哥說到做到,只好苦笑著搖搖頭,一腳把小順踢開。阿山眼看沒了阻隔,便又蓄足力氣撲向杜明強,兩人纏鬥在了一起。杜明強只是閃躲招架,並不還手,一方面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另一方面,他也擔心真的惹惱了平哥,後者對杭文治下了重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小順被踢出戰團之後,晃了幾晃穩住了身形。一抬頭,卻看見黑子正站在一旁發愣,他便帶著抱怨的口吻招呼道:“看啥呢?大家一塊上啊!”
黑子“嗯”了一聲,腳下卻不動彈。小順可不等他,轉身便向著杜明強衝了過去。後者用餘光有所察覺,一側身,帶腳輕輕勾了一下,小順便收不住勢,一個跟頭摔倒在監舍門口。
“真他媽的廢物!”平哥對著小順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
小順的自尊被深深地傷害到了,又羞又惱。他知道自己的身手和杜明強實在相差太遠,情急之下也不起身了,直接向著杜明強的腳下滾了過去。後者便抬腳踢向他的胸口,小順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