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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到步入大門的身影,夏盈玥幾乎哀號出聲。她今天真是苦命啊!連半小時的休閒都不可得。
“爹地。”
夏振剛朝女兒走來,所過之處眾人莫不掩鼻,身懷六甲的總機準媽媽更慘,酸水苦汁直冒喉頭,她抱著垃圾筒大吐特吐。
老大身上怎麼有臭水溝的味道?
“玥玥,檔案打好了嗎?”
夏振剛寵愛地伸手想摸女兒。
夏盈玥捂著鼻子,連退數步避開父親飄著異味的碰觸。
“爹地,你的衣服好臭!”
夏振剛縮回手,翻了翻白眼氣道:“這不是那該死的卷宗!”
夏盈玥搗著鼻子,小臉因彆氣脹得通紅。
“卷宗怎麼會這麼臭啊?”
夏振剛示意女兒隨他進去辦公室,夏盈玥苦著臉跟著後面,當她關上門時,後頭傳來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大頭目,你是去法院閱卷,不是去臭水溝吧?”
趙儒珊捏著鼻子接過老闆的公事包。
夏振剛脫下西裝,鬆開領帶,直接扔進塑膠袋打包。
“問題就出在卷是從臭水溝撈出來的!”
夏盈玥與趙儒珊對望一眼,在彼此臉上看到迷惑。
夏振剛解釋道:“承審法官帶捲回家加班,半路公事包被飛賊搶了,小偷要卷宗沒用,順手丟到水溝裡了。”
“卷宗被丟到臭水溝還能撈回來?神奇!”
夏盈玥大呼大可思議。
趙儒珊嘖嘖稱奇,但她在法律圈一待數十年,比這古怪飽目也見過不少,並不特別驚訝,起身去拿了兩瓶咖啡。
“卷宗裡頭有警訊筆錄、鑑定報告,丟了官司就甭打了!據說是一張張攤在陽光下曬乾的。”
夏振剛被身上的氣味燻得受不了,情緒糟透了。
“喏!玥玥,拿去。”趙儒珊遞給父女一人一罐咖啡,說道:“雖然比不上現煮的香,將就喝喝。”“謝謝。”夏盈玥將咖啡罐貼在臉頰,溫熱的咖啡暖了她的手,香氣在鼻間繚繞不去。
夏振剛喝了一口過甜的黑色液體,思緒在咖啡裡一點一滴地沉澱。
“玥玥,寒假爹地安排你去法院工讀。”
夏盈玥小嘴一隊,心裡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不要,寒假我要和歡歡去優勝美地國家公園露營。”
夏振剛臉色一沉,斂去原本溫煦的笑意。
夏盈玥頭“嗡”的一聲脹得老大,爹地生氣了!
“你暑假才剛去過法國,寒假又要去美國!心都玩野了,怎麼唸書?升上去就大三了,決戰考場就在兩年後,不把握時間用功的話,打算幾年才把律師執照拿到手?”
趙儒珊見她眼淚都快滴下來,心中大是不忍,趕緊插話道:“玥玥還年輕,跟她同年紀的孩子哪個不出國玩?只有大頭目又叫她工讀,又不准她去玩,哪有爸爸這麼當的!”
她家那口子,寵得兒子上了天,佑衡做什麼阿志都說好。
夏振剛板著臉訓道:“考試拖愈久愈考不上,先樂後苦不如先苦後樂,我是替她設想!”
“青春只有一次,錯過了沒有重來的機會。玥玥平常都有唸書,寒假出國玩也不算過分啊。”
趙儒珊只有康佑衡一個兒子,素來把夏盈玥當女兒疼,看她滿腹委屈,忍不住幫她說情。
夏振剛口氣毫無通融餘地:“從現在開始,考上之前都不準出國!”
夏盈玥咬著嘴唇,內心不滿愈積愈多。爹地不能干涉她的行動自由,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趙儒珊連連嘆氣,說道:“大頭目,玥玥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做父母的不能替她作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