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餘建國儘量讓自己顯得豪邁。
太子覺得餘建國講義氣,夠朋友。餘建國沒有提撈人的事,十三刀後來問他怎麼不託太子撈人,餘建國說:“人情就象儲錢罐,才裝幾個銅板你就往外掏,真要急用的時候罐子還是空的。”十三刀聽得似懂非懂。
李元霸、麻蛋第二天糾集了一夥人,到處找餘建國。當時餘建國和十三刀坐在河邊一個攤子上吃炒田螺。河風習習,天邊一片火燒雲將對岸的田野染紅。幾瓶啤酒下肚,餘建國豪氣干雲。
“十三刀你說,人活著是為個啥?”
“操,我沒想過,你什麼時候成知識分子了?”
“人活著就得轟轟烈烈,要讓別人抬著頭看你!看的起你!”
“我沒你想的那麼多,像現在這樣,有吃有喝,我覺得挺好。”
餘建國鄙夷地看一眼十三刀,一個酒嗝沒打上來,李元霸的一個酒瓶在他頭上砸得四散飛濺。十三刀一腳踢翻桌子,拖著餘建國奪路而逃,耳邊磚頭呼嘯,李元霸一夥人在後急追。轉過了一個街角,餘建國看見冷軍、駱子建、張傑迎著他晃晃悠悠地走,冷軍肩上還背把吉他。
“軍哥!有人打我!”還沒跑到冷軍跟前,餘建國老遠就開始喊。
“媽的,怎麼是這貨,管他個屁。”張傑停下來說,他對餘建國沒有什麼好感。
“還是幫下,他是黑皮的兄弟,火車站的事也算幫過咱們。”冷軍抽出砍刀,現在冷軍三人幾乎刀不離身。
三人迎著餘建國跑來的方向衝了過去,餘建國、十三刀一個急剎,從路邊摸起兩塊斷磚跟著冷軍往回衝。李元霸那夥人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是冷軍!”一夥追人的人轉頭就逃。
“他們追你幹啥?”冷軍問。
“昨天打了他們。”餘建國答。
“他們跟誰玩的?”冷軍問。
“原來是跟大太保和譚斌的,現在自己玩,和蔡老六比較熟。”十三刀說。
“操!打了別人賠點錢,誰他媽讓你打了白打。”張傑在邊上罵罵咧咧。
“我和蔡老六有過節,你找別人去說說看,得空喊上黑皮,一起喝酒。”冷軍讓兩支中華給餘建國、十三刀,和駱子建、張傑繼續往前走。
冷軍三個是去找鍾饒紅,張傑一直賴著鍾饒紅給他介紹女朋友。鍾饒紅今天約好倆個女同學,讓冷軍帶駱子建、張傑一起出去玩。冷軍養傷無聊,又不能練刀,鍾饒紅給他弄來一把吉它幾本教材,冷軍摸了幾天就玩熟了。張傑覺得冷軍彈吉它的樣子特別那什麼,那什麼拿現在的話說就是小資。張傑跟著冷軍學了段時間也能彈幾個和絃,就是難聽了點。今天張傑特意要求冷軍把吉他帶上,想冒充文學青年。
鍾饒紅約的女同學一個文靜秀麗,一個豐滿外向,六個人到河道岔口沖積出來的一片沙洲野炊。織毛衣的鋼針穿好肉串在火堆上吱吱地烤,張傑殷勤地烤肉,遞給豐滿的那個女孩,張傑喜歡有肉感的女人。那時候的張傑長得不討厭,甚至還有幾分帥,不一會倆人便眉來眼去。文靜的那個女孩偷偷看駱子建,駱子建太帥了,十幾年後,她在電視裡看見古天樂,她覺得古天樂如果不笑的話,和當時的駱子建非常像。女孩遞給駱子建一串肉,駱子建吃了,再遞過來一串,又吃了,可他不說話,也不看女孩。駱子建眼神空茫地望著河水東流,青春的歲月就這樣逝去,當然駱子建沒有去想這些酸溜溜的問題,他只是偶爾覺得迷惘。
8 糾葛(3)
張傑和豐滿女孩坐到一大從紅柳後邊,開始是低聲的話語,女孩吃吃地笑,後來就是悉悉嗦嗦解衣服的聲音,女孩哼哼著。鍾饒紅拖著冷軍離開火堆,脫掉鞋坐河灘上,魚在水裡啄著腳丫,鍾饒紅又喊又笑。
“你不說話嗎?”文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