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兒抿著唇輕笑,嘴角稍微勾起一個弧度,生怕笑容幅度太大弄亂了妝容。
“姐,我覺得好不自在啊,像是戴了個假面具。”
她不喜歡化妝,平日裡最多塗一些口紅提提氣色。
“你說良州待會兒不會認不出我吧?”
看著鏡子裡略帶陌生的自己,她笑著開起了玩笑。
“簡直就是大變活人。”
“要變也是個大美女,顧良州今晚就要偷著樂了。”
溫淺笑著打趣。
聽了這話,結合起親媽塞給她的少兒不良讀物,陸琳兒白嫩無暇的臉龐一寸寸爬上紅雲,用手扇了下風,竭力拋掉腦子裡某些不健康的畫面,四處張望了一下,詢問:“媽呢?”
“在外邊忙呢吧。”
溫淺也沒在意,婚禮來了不少人,那些女眷都需要江暮雲這個女主人來招待迎接。
“姐。”
陸琳兒輕輕皺起眉:“你有沒有發現媽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我看她眼底都是紅血絲,臉色也不好看,好像熬了一晚上沒睡似的,眼圈還紅紅的,不會是捨不得我這個小可愛偷偷哭鼻子了吧?”
“有這個可能。”
溫淺附和著說:“畢竟還沒結婚你這個貼心小棉襖就開始漏風,一顆心全部撲到了顧良州身上,也許咱媽吃醋了。”
正說著,江暮雲抱著蟲蟲進來了。
“外邊人多太鬧騰了,我帶蟲蟲來躲會兒懶。”
實際上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陸庭生,有了昨晚那封信,她現在看陸庭生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笑起來的時候都感覺陰風陣陣。
根本無法和他待在一個空間。
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面對死得不明不白的阿郎。
母女三人在陸琳兒的閨房裡說了一會兒話,很快就到了吉時,院子裡已經響起了鞭炮和禮花聲,一群人簇擁著顧良州往這邊走。
陸琳兒的閨蜜團就負責給新郎官出難題。
“做五十個俯臥撐就讓你接新娘!”
“不行不行,單做俯臥撐哪裡夠,必須負重做一百個才夠。”
好傢伙,直接來了個翻倍。
也有人笑說做一百個負重俯臥撐,晚上的洞房就不要入了。
“新郎的腰恐怕就要廢了。”
“哈哈,不會吧,新郎官看著可是個硬漢。”
“硬漢,哪裡硬?”
在一片嘻嘻哈哈的笑聲中,陸琳兒透過蒙在頭上的紅紗巾看向顧良州,他穿著一整套黑色的西裝,襯得身姿筆挺、頎長高大,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渾身上下都洋溢著禁慾的氣息。
完全是她夢想了無數次迎娶她的樣子。
這一刻,陸琳兒的一顆心比吃了蜜還甜。
眼看著顧良州在眾人的起鬨下已經開始做俯臥撐,她連忙出聲:“做幾個意思一下就行了,負重就算了,別累壞了。”
“新娘子這是心疼了啊!”
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