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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凜將明虹的笑收入眼底。
他神色自若地點了下頭,狹長的眸子裡閃過莫測的光芒。
“放心。”
“當然了。”
明虹放下酒杯,沒骨頭似的倚進周時凜懷裡,白嫩的指尖一寸寸劃過他的臉頰,順著喉結往下移,吐氣如蘭道:“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她的意圖很明顯。
周時凜壓下心底油然而生的反感,強忍著沒有將明虹推開,任憑她的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無奈一笑:“我這個樣子怎麼和你睡?”
明虹暗罵一聲不中用。
白長了一副健碩身體。
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她也沒了繼續挑逗下去的念頭,直白地看了眼周時凜平靜無波的下半身,不耐煩地輕哼了一聲。
“那你自己睡吧。”
這幾天壓力太大,她得出去找樂子釋放一下了。
關門聲響起。
房間瞬時安靜下來,周時凜一刻也沒有耽誤地去浴室洗了個澡,尤其是明虹觸碰過的地方要著重清洗,洗著洗著,他的目光落在某處。
那裡,似乎沉睡了很久。
有一瞬間,周時凜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廢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任憑水流沖刷著結實勁瘦的身體,莫名的,腦海中突然湧入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尤其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
驚喜中夾雜著悲傷……很有衝擊感,視覺和身體的衝擊感都有……
幾分鐘後。
周時凜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低咒了一聲,面不改色地抬手覆了上去。
翌日。
貨物順利交接。
明虹對周時凜的順從很滿意,至於劉伯言告誡她的那些話,早就拋到了腦後,周時凜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人人懼怕的特戰飛行員了。
現在他只是一張失去記憶的白紙。
自己可以在這張白紙上任意塗抹。
想他是白就白,想要他是黑就黑。
“過幾天會有一批硬貨運過來,關係我已經打點好了,你只需要把這批貨分發出去就行,其他的不需要我再交代了吧?”
“明白。”
在明虹面前,周時凜向來沉默寡言,可他辦事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用起來格外順手,明虹很滿意自己能撿到這麼一個‘左膀右臂’。
至於劉伯言說的防備周時凜?
有什麼好防備的,這個世界早就沒有周時凜這個人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
瀟灑地甩下這麼一句,明虹畫了個烈焰紅唇妝就出去獵豔了。
她走後沒多久。
周時凜也出去了一趟,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夜市那條街,白天這條街很冷清,只有晚上才會有各種小商販出來擺攤。
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在這條街來回徘徊了許久,吃了一肚子冷風才往回走。
一連幾天。
每天都是如此。
第三天,還真讓他再次看見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