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裡湧上一個可怕的念頭。
奶粉裡的毒不會是齊萍下的吧,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就算萍萍有些小心思,她也沒有膽子害人,何況,害的還是一個孩子。
“淺淺,真的不是我。”
“我沒有這個膽子啊。”
齊芳眼淚汪汪地看著溫淺,驚恐的淚水沒一會兒就佈滿臉頰,甚至因為驚怒交加,整個人站都站不穩,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更加生疑,懷疑她在心虛。
溫淺失望地看著齊芳。
江暮雲則是氣得漲紅了臉,眸光狠厲地盯著齊芳,痛罵道:“阿芳,我自問我們家待你不薄,雖然你在我們家做事,可這個家沒人拿你當傭人看,你是怎麼回報的,給蟲蟲的奶粉裡下毒,要他的命?!”
“沒有,我沒有。”
齊芳哭得渾身抽搐。
周時凜已然不想再看她演戲了,直言已經報了公安。
話音剛落,公安就來了。
重點將齊芳住的房間搜查了一遍,然後就搜出了藏在櫃子最底層的一個白色藥瓶,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是無味的白色粉末。
驚得齊芳一下子癱軟在地。
這個白色藥瓶莫名的熟悉。
分明就是……
她臉色灰白地垂下眼,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板上,一顆心痛得猶如刀絞,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疼愛的妹妹為什麼要做出下毒這樣的事,甚至不惜將汙水潑到自己頭上。
“不是我……”
翻來覆去,齊芳只會說這一句話。
見她哭成淚人,一臉絕望,溫淺心裡動了動,問道:“不是你?你有辦法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嗎?或者,你知道是誰幹的。”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彷彿已經猜到了真正的主謀是誰。
齊芳心裡一個咯噔,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說出齊萍的名字,可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如果齊萍暴露了會有什麼下場?
她不敢想。
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恐怕也不用唸了,若是溫淺追究責任,說不定會去坐牢,大學生變囚犯,他們齊家丟不起這個人。
可她也不想坐牢……
所以,只能寄希望於溫淺身上了。
齊芳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一步步膝行至溫淺面前,抓著她的裙襬苦苦哀求:“淺淺,我錯了,我不知道這個藥是毒藥,我以為是強身健體、調理脾胃的藥,所以才……”
說著說著就編不下去了。
尤其是對上溫淺那雙冷靜、看破一切的眼睛更是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
“我……”
“你什麼你!”
陸琳兒早就忍不下去了,衝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甩在齊芳臉上,清純姣好的臉龐上滿滿的都是怒意,想到蟲蟲差一點就被毒害,心裡的怨氣就比鬼還重。
“你這些狡辯的話留著去監獄裡說吧!”
齊芳頂著巴掌印抬不起頭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說對不起、一個勁兒道歉,見她這樣,溫淺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她抬眸看向周時凜。
周時凜收斂起眸底的殺意,和公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齊芳去了公安局。
他自然不會信了齊芳的話。
這一晚。
註定不會平靜。
齊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沒什麼心機的家庭主婦,怎會是經驗老道的公安同志的對手,尤其是有周時凜在一旁施加壓力,沒幾個小時就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慮。
“奶粉裡的毒真不是我下的。”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