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溫淺、江暮雲和陸琳兒三人輪流抱著大哭不止的蟲蟲,可小傢伙誰也不要,平時最喜歡的媽媽也不要了,閉著眼睛嗚嗚哇哇哭個不停,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往外冒。
哭得小臉都皺成一團。
江暮雲心疼的不得了,擔心孩子是哪裡不舒服,小嬰兒不會說,不舒服了就只能哭。
“要不帶蟲蟲去醫院吧?”
陸琳兒就比較直接了,有問題交給醫生。
“行。”
溫淺急得渾身冒汗。
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要走,一出門就碰上了周時凜,她眼睛亮了亮,忙道:“蟲蟲不知道怎麼,一直哭個不停,怎麼也哄不好,你回來得正好,和我一起帶孩子去醫院看看。”
說來也是奇怪。
話音剛落,原本還大哭不止的蟲蟲突然不哭了,眨巴著大眼睛朝周時凜伸出手要抱抱,嘴裡還含糊喊著‘麻麻’。
周時凜自然不會拒絕兒子的求抱抱。
從溫淺懷裡將孩子接過來,攬著他小小的身子輕輕搖晃著,哭累了的蟲蟲靠在爸爸安全感十足的懷抱裡,小小地打了個哭嗝,一抽一抽地啊啊哦哦。
終於不哭了。
溫淺幾人齊齊鬆了口氣。
“這小崽子原來是想爸爸了啊。”
陸琳兒心比較大,覺得孩子單純就是缺少父愛,溫淺的心裡卻不平靜,甚至有些迷信起來,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乾淨的,說不定是被髒東西衝撞到了。
所以,睡覺的時候她就找了塊紅布放在蟲蟲枕頭底下。
好在,蟲蟲並沒有繼續再哭了,只是有些黏周時凜這個當爸爸的,臨睡前喝奶的時候都要爸爸喂,弄得周時凜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好不容易將小傢伙哄睡。
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溫淺打了個哈欠,縮排被子裡準備睡覺,只是一閉上眼,眼前就是那團血淋淋的小身體,她不自覺輕抖了下身子,僅有的瞌睡蟲飛得一乾二淨。
忍不住翻了個身。
面向身旁的男人。
“睡不著。”
周時凜也沒睡著。
聞言,側過臉看了溫淺一眼,嗓音低啞:“嚇到了?”
“有點。”
該裝柔弱的時候,溫淺絕對不會放棄。
她往周時凜身邊靠了靠,軟乎乎的臉頰靠著他的肩膀,垂下眼小聲道:“害怕,不敢睡,凜哥,你抱一抱我吧。”
“凜哥?”
周時凜挑了下眉:“你以前這樣稱呼我?”
溫淺輕輕點頭,抬眸注視著他:“以前,我從來不會叫你周時凜,通常都會叫你凜哥或者是阿時,你也不叫我溫淺。”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亮的,嘴角是沉湎於過去的溫柔笑容。
不知怎麼的。
周時凜的心倏地觸動了一下,他盯著溫淺的面龐沉沉看了幾眼,突然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喉結滾了滾才問出來:“那我叫你什麼?”
溫淺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往周時凜懷裡蹭了蹭,語氣輕快地說:“當然是媳婦了。”
說完,還笑眯眯地調笑了一句:“來,叫聲媳婦聽一聽吧。”
周時凜:“……”
突然變啞巴是什麼體會?
他有點叫不出來,想了想才叫了一聲‘淺淺’。
簡簡單單兩個字被他喊得有種纏纏綿綿的感覺。
溫淺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莫名有種調戲良家婦男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之後的時間。
兩人沒有再說話,聽著男人沉穩的呼吸,溫淺漸漸進入夢鄉,半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