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溫淺怎能不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臟不可控制地跳了跳,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說起周時驍調到廣府任職的事。
“你說,大哥是不是為了琳兒才申請調來這裡的?”
周時凜嗯了一聲。
“他對陸琳兒舊情難忘,上次陸琳兒去參加聯誼會,他特意在咱們家附近等我回來。”
想到當時周時驍得知陸琳兒相親成功後的表情,他玩味的低低一笑:“我們兄弟算是栽在你們姐妹兩身上了。”
“有嗎?”
溫淺笑眼彎彎:“我怎麼不覺得?”
“晚上好好體會一下你就知道了。”
周時凜說得輕描淡寫,溫淺愣是從裡面聽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忍不住臉頰一紅,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為陸琳兒和周時驍。
“琳兒恐怕很難再接受大哥。”
“不一定……”
話說到一半,斜刺裡突然衝出一道小小身影,橫衝直撞的樣子像個小炮彈,周時凜長臂一揮將溫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免得她被熊孩子衝撞。
溫淺跌入男人懷中,下意識擰起秀眉。
“誰家的熊孩子?”
說話間,那道小身影已經衝到雪糕攤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就去翻裝雪糕的保溫箱子,見狀,攤主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臉孔一板:“想吃雪糕叫你家大人來買。”
“不!”
“窩要吃吃!”
三歲多的孩子連話都說不利落,幾個字幾個字地往外蹦還亂噴口水,攤主眼底湧上淡淡嫌惡,抬頭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就看見一個年輕姑娘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龍龍,你怎麼亂跑!”
劉茶茶一個箭步上前,揪著龍龍的領口就要離開。
龍龍死命掙扎,比泥鰍還要滑不溜手,嘴裡翻來覆去喊著:“糕、糕,窩要吃吃……”
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眼看鬧得實在是不像話,有人勸劉茶茶給孩子買一支雪糕,一支雪糕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劉茶茶聽了,白眼差點翻上天。
說得容易。
自己憑什麼要花這個錢?
她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憑什麼給這個討人厭的小崽子買雪糕吃?
“我只是他們家的保姆。”
不是他媽。
說完,她火大地扯著撒潑打滾的龍龍就要離開,沒走幾步就迎面碰上了溫淺和周時凜,見兩人像是不認識自己似的連個招呼都不打,心裡頓時湧上一種被熟人看了笑話的羞恥感。
輕哼了一聲。
只當沒看見,低著頭擦肩而過。
沒過多久身後就傳來‘啪啪’打屁股的聲音,溫淺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劉茶茶正粗暴地往龍龍屁股上甩巴掌。
作為一個母親。
她本能地想要出手制止,還未開口就被周時凜鉗住了手臂,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現在過去改變不了什麼,只會讓劉茶茶將怒火轉移到你的身上,她虐待僱主家的孩子,被發現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
他更擔心安建國,有這麼一個品行惡劣的女同志做物件,未來的日子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雞飛狗跳。
“走吧,回家。”
溫淺被帶著往前走了幾步,只得收回視線,俗話說寧與君子爭高下不與小人論長短,上午在營區外,劉茶茶對自己就已經心生不滿,若是這個時候再強出頭,恐怕更招人記恨。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如周時凜所說,孩子家長早晚有發現的一天。
回家的路上,她還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