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工不如你。”
很早以前,人們只是把冰塊作為消暑的聖品來使用,一些富貴至極的豪門會在冬天把冰儲存起來,留到夏天,放到屋子裡降溫,或者新增到甜湯中。
一直到近幾十年,隨著製冷技術的發展,冰塊才徹底的從奢侈品淪為了平民百姓家的日常用品,同時人們也發現了低溫情況下,食物可以更長久的保持新鮮。
如果是以前,哪怕是貴妃要吃一簍荔枝,也需要數名騎士接力,不停的疾馳,才能把新鮮的荔枝送入皇宮。
而現在,只要一個冷凍車,就可以完美的解決荔枝的保鮮問題。
同時,冰鎮過的東西往往更加美味,尤其是對新鮮度要求高的食物。
小伍嘆了口氣道:“我輸了,你做的確實比我好吃。”
他隨即抬起頭,一張臉上再次佈滿了陽光,笑呵呵的道:“不過以後我也可以這麼做了!”
蘇曼一愣,看到小伍那心無芥蒂的笑容,一如最初遇見他的樣子,蘇曼不禁動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其實你切得比我好多了,還有你的刀,是陶瓷刀吧?”
小伍眼睛一亮,顯然蘇曼說到了他的得意之處,他愛惜的用棉布擦了擦刀身,雙手捧起,遞到了蘇曼面前。
蘇曼把刀握在手裡,細細的打量,近距離觀看之下,這把刀更加漂亮,不像是合金鋼製成的尖刀那般明亮耀眼,陶瓷刀的外表細膩動人,恰似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果然單側開刃,刃角不到十五度,柔美的外表下,是極端鋒利的刀鋒,也只有這樣的刀,才可以快速的切下生魚片。
蘇曼欣賞夠了,模仿著小伍的樣子,雙手捧刀,遞還給了小伍,她這副慎重的樣子打動了小伍,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把刀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只有一把,所以——”
蘇曼一怔,“師傅?”
她很快反應過來,小伍切生魚片如此熟練,幾近專業的刺身師傅,如果說一個漁家少年可以無師自通到這個地步,那天賦也實在驚人,要是有一個師傅,那便說得過去了。
小伍嘿嘿一樂:“其實他沒有說,但是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師傅!”
眼見兩個人攀談起來,周遭的客人們不樂意了,大家到海邊都是玩個兩三天就走,今天特意起早來買小伍的生魚片的,看了場比試把眾人的心思釣的高高的,兩個人卻又一起撂挑子,自然不滿:“小師傅,先把魚片賣了吧!”“是啊,專程來吃的,孩子還等著呢!”
小伍不得不中斷了和蘇曼的聊天,他揚了揚手裡的刀:“不如我們一起?”
蘇曼也有心嘗試下顫刀法,當下爽快的應道:“好!”
兩個人一人佔據了案板一邊,當然,魚的初步處理還是由小伍動手,縱是如此,速度也比小伍一人的時候快了許多,蘇曼不斷的調整手腕力度,嘗試著模仿小伍的動作,只是始終不盡如人意。
當所有的魚肉賣光時,天時還早,猶有不少客人等候著,小伍一攤手:“今天賣光了,想吃的話,明天請早了!”
遊客們無奈的漸漸散去,碼頭上只剩下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涇渭分明,卻又同樣的身姿挺拔,隨意的一站,便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蘇曼抬起頭,一下愣住,周克新竟然拿下了鴨舌帽,一頭柔軟的發在海風中輕輕飛舞,露出了他飽滿的額頭,臉上滿是溫柔的笑,看著她,微笑道:“蘇曼,你真是我的福星。”
蘇曼跳上了碼頭,不解的看著他,周克新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嘆息道:“剛才小方來了,他說,爆炸裝置有一根引線接錯,如果貿然開戲,只怕會提前爆炸。”
他的臉上露出些許後怕,蘇曼愣了片刻後,一陣狂喜席捲而來,破了,這場無形的劫難終於被她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