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但我所能做的,僅僅是站在一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梅無豔則在這兩天裡為樂陶運功療傷,除了針灸,除了喂藥,除了藥蒸,他也在用自己的內力為樂陶治療,兩個男子之間沒有對話,只有行動。
他們之間卻是默契的。
對於內力我並不是很懂,也幫不上忙,清風、明月還有長安怕有人打斷梅無豔的運功,日日守在門外護法。
我曾看到梅無豔為樂陶療傷後,頭頂百匯穴處冒出騰騰的蒸汽,像煙霧繚繞,而他的額際有汗,脖頸的細微汗珠更多,臉上卻沒發現什麼——
但我能肯定的是,一個武學中人在專心用功時最怕有人搗亂,內功尤其如此,很容易走火入魔。
在今天,我們一行人將再出發。
因為樂陶的傷已經穩住,因為他的傷必須要會楓樓竹苑才能徹底治好。
這修羅掌,太厲害!
樂陶他不願意去也得去,他沒有反抗的餘地,因為他還有個眯眯在等著他,而他不去,以後的日子就是咳血與氣虛伴著他!
再出發,是往南方而去——
繞來繞去,自己又是要回到楓樓竹苑的、
路途上,仍然是以不顛簸為主,而且要有速度。一路穩而快,很平靜,沒有出現意外,只是在出入南方,曾與玉無雙打了個照面。
他一身戎裝,銀白戰袍,一句傲然,而我又看到了一次兵強馬壯、鎧甲錚錚的場面——
當時,就那麼碰上了,他們往北,我們往南,都走在官道上,十萬大軍的隊伍是震天動地的,遠遠帶著雷聲傳入耳中,比上次去山寨剿匪的場面更加壯觀!
而他,前有先鋒小隊探道,後有“帥字大旗”呼啦啦展開,我們則是側著在官道的最邊上讓開大部隊。
玉無雙認出了我們,從隊伍中策馬而出來到我們身邊。
那是的他,似乎才是應該的他,劍眉飛揚、眼若韓星,整個人英姿煞煞、挺拔如松!是少有的帥氣,也是那種男兒家真正的帥氣,與我們打過招呼,他打馬離去——
離去前,看著我,對我說了一句話——
“玉無雙要謝謝姑娘,如果不是姑娘你,在下不會有今天!”
他最後一句話讓我費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像是那小家子氣的人,不可能會說什麼是因為我而使山寨遭受牽連之類的,但如果從正面的去理解,我又實在想不出他到底表達的是什麼?
就這樣,曾看到了這個王朝新王登基後的第一個“大元帥”領兵而去,看著他們浩浩蕩蕩的背影,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此去,是往西北方,那個地方有個泯江,而“泯江”這個詞我最近似乎又聽到過?這其中有沒有關聯?搖搖頭,自己想得太遠了。
希望他們能凱旋歸來,不只是因為那裡有個事關小雀一生幸福的遊四海,不只是因為玉無雙也算我的救命恩人,還因為如果他們失敗了,讓那叛軍一路直擊到中原,帶來的只是血流成河,只是百姓的流離顛沛和水深火熱!
再往後的行程,平靜,不去表述,當離開“傲來居”一個月又多幾天後,我已馳在了前往楓樓竹苑的大道上——
那條曾經金黃瑰麗的大道,現在是嫩芽兒新吐,草木芬芳——
南方的早春,如此的可人,那初綻的綠意,讓臉色蒼白的樂陶也添了點喜色。他已少了許多咳嗽,現在正在喝我端過去的清茶。
梅無豔,小雀與明月在另一輛車上,而這輛車廂中,有清風在一旁。
“樂大哥,等你的傷全好了,一定要在這水月城附近好好逛一逛,我們上次來這兒玩,卻沒有去認真領略這南方的秀氣,咱們一行人一起做個伴兒,同遊這地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