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知曉。
此時於黃鶴樓外,陸三嬌和周季等四位半聖還有些發懵,完全沒有弄明白黃庭堅口中的那聲“小心”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們自然也沒有發現,皓馬臉上的笑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苦澀了很多。
片刻之後,皓馬再一次嘆道:“如此看來,你們的麻煩已經到了。”
在此之前,皓馬也曾說過一句類似的話,那一次,他說的是“你們有麻煩了”。
如果細心一點不難發現,皓馬這兩句話中所說的都是“你們”,而不是“我們”,這當中的細微區別,如今只有旬塵能夠知曉。
旬塵知道,自己也不能在等了。
他轉過身,白色衣袂輕輕一擺,向著四位半聖躬身而拜,鄭重其事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希望四位大人能夠聽我安排。”
旬塵的這番話說得非常突兀,更讓四人神色微僵。
周季第一個站了出來,冷哼道:“聽你安排?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要讓半聖之尊俯首帖耳,你好大的膽子!”
陸三嬌雖然沒有像周季這麼直接,但也是眉頭緊皺,透過這幾日的接觸,他能夠發現不論是那個皓馬,還是這個旬塵,都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但正如周季所說,不管這兩人再怎麼神秘,但文位總是騙不了人的,一個小小的文生竟然要四大半聖甘願聽命,這事兒不論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如今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旬塵直起身子,然後笑道:“不瞞各位大人,其實我並非一介文生。”
此言落下,陸三嬌和周季的神色頓時變了,心中暗道此人莫非是某位聖者親臨?
但在下一刻,旬塵卻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玉璽。
是的,就是玉璽。
玉璽的底座呈赤紅色,渾然天成,仿若天邊烈日,聖威凜然,其上所雕刻的並非妖獸或魔獸,而是一頂金色王冠。
璽文是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不是人族任何一個國家君王手中的玉璽。
而是人族玉璽。
當旬塵沒有拿出這方玉璽的時候,他只是一介白丁,身無片縷文位,他可能是某個酒館的小夥計,也可能是某間賭坊中的大豪客,甚至可能蜷縮在城角的紅薯小販。
但當他拿起這方人族玉璽的時候,他便只有一個身份,人族軍師。
還記得當日在迷失沼澤的魔族遺藏中,蘇文向皓馬詢問北固山一役的真相,皓馬提出的條件是,讓蘇文告訴他,聖戰中的人族軍師到底是何許人也。
今日這個人終於出現在了皓馬的身前,他叫旬塵。
旬塵沒有說謊,他的確不是一介文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正如百年前的人族軍師那般,也是一個普通人。
一時之間,場內氣氛凝固了。
陸三嬌第一個反應過來,眼中的驚駭之意溢於言表,然後他彎下了自己尊貴的腰桿。
恭聲而道:“全憑大人吩咐。”
人族玉璽在手,人族軍師一言,別說是四位半聖,即便是整片聖域,誰敢不從!
無關文位,而在於地位。
就連皓馬也微微頷首,開口道:“拜見軍師大人。”
周季在一時之間還有些發愣,他並沒有立刻接受旬塵便是人族軍師的事實,而是忍不住疑聲問道:“這怎麼可能!軍師大人是百年前聖戰的一代英傑,怎麼會,怎麼會……”
周季的疑問之前皓馬也曾懷疑過,那便是旬塵的年紀。
所以旬塵此時的答案與當時對皓馬所說的一模一樣:“那是家師。”
頓了頓,旬塵將人族玉璽託得更高了一些,笑道:“聖律明規,人族軍師之身份,認璽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