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股票大漲時,你走哪兒都能聽到討論聲,可是一旦大盤變綠,周圍的人便都約好了一般,不提這檔子事兒了。
因此,安清輝判斷戰念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安冉冉,所以才想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想到此,安清輝得意洋洋地笑到:&ldo;我是嚇大的嗎?你一個窮當兵的,能有什麼能耐,還……知道我的事情。做夢呢吧!再說了,我安清輝站得正行得直,我有什麼事情會怕你知道?&rdo;
戰念北垂下眼皮,看了看安冉冉的後腦勺,烏黑柔順的長髮如同一條黑色的瀑布一般垂在背上,柔軟而單薄的肩膀仿若無力,卻要生生地扛起生活的重擔。
正感慨間,安清輝卻又說話了:&ldo;還有,今天既然碰到了你,那我就在這裡表個態,別看你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你糊弄得了安冉冉,別想糊弄了我。才幾斤幾兩的臭小子,就敢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想跟冉冉在一起,門兒都沒有!&rdo;
戰念北的嘴角忽然抿緊了,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這個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好好好,今天,雖然倉促,但就算是為了安冉冉吧。
當他抬起眼皮的時候,眸色已經清明,這種清明之中隱約還帶著一絲凜然。
安清輝接觸到他的目光後,又看了一下他的塊頭,然後默默地小退了半步:&ldo;你想幹嗎?&rdo;
戰念北微微扯了下嘴角,兩隻手習慣地往一起握了握,指關節發出咯咯的脆響:&ldo;你說呢?&rdo;
安清輝一個激靈,快速地又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他與戰念北之間的距離:&ldo;我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再怎麼樣也是從部隊裡出來的,怎麼能跟龍虎門那群人一樣?&rdo;
戰念北一個平常定力那麼好的人聽到他的這番話,都差一點笑出聲來:&ldo;安先生怕什麼?你放心,我跟龍虎門的人不一樣,不會輕易動手打人。不過看到安先生這麼害怕被打,說明安先生還是有記性的。那麼,安先生,您還記得顧明厲嗎?&rdo;
安清輝皺起眉頭:&ldo;這事與顧明厲何干?現在我是在要求你離開我的女兒,你少岔開話題!&rdo;
戰念北知道跟這樣的人講道理,顯然是講不明白的,那就別講了,直接說正事!
&ldo;我想你心裡也應該很明白,顧明厲的事情可並沒有完全的調查清楚。安先生,你只知道你手裡握著他的把柄,那你知不知道在你拿著這些把柄跟他談條件的時候,其實也已經觸犯了法律嗎?我想想,那個罪名應該是叫敲詐罪吧!最高可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的。&rdo;
安清輝臉上一僵:&ldo;你別胡說!&rdo;
&ldo;是不是胡說,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你覺得呢,安總?&rdo;
&ldo;安總&rdo;這兩個字從戰念北的口中吐出來之後,安清輝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的那個小公司可是顧明厲給的,當時他還以為顧明厲知道自己在裡面出不來,所以才會那麼輕易就把公司給了他,卻沒想到,那個老狐狸竟然還埋下了這麼一個暗樁!
這暗樁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一旦被有心人抓住,那可就糟糕了。
現在,戰念北顯然就是這個有心人。
安清輝陰著臉思量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戰念北不可能有將他送進監獄的能耐,其實這件事情,如果想要坐實他的罪名,除非顧明厲站出來說確實是被他敲詐的。
而顧明厲,安清輝相信,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自己。畢竟現在只是坐牢,跟死刑比起來算是輕多了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