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一邊磕頭一邊道。
“大人,小妹她被那姓楊的甜言蜜語所矇蔽,並不知道那小子的真面目。還請大人不要姓她胡言亂語。”陳初五膝行上前與陳小妹並排而跪,還乘人不注意狠狠瞪了陳小妹一眼。
陳小妹縮了縮肩膀,悄悄往一邊移了,卻是堅持道:“民女並非胡言亂語,昨日那歹人意圖謀害的時候,幸虧王家五公子路過耽擱了賊人一些時間,民女才有幸能等來魏家護衛前來相救。卻害的王家公子被那賊人打傷了頭部。”
“哦?不是說襲擊你的人傷了頭嗎?”華御史狐疑道。
“外人並未親眼所見,只是以訛傳訛,事實並非如此。”陳小妹搖了搖頭,想起了那位三小姐的話又道:“那賊人並不是傷了頭,而是傷了手。在他擄我來此之前,我曾因反抗咬傷了他的手,所以這賊人的右手手掌是帶了傷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檢查這裡的人,看有沒有一個手掌帶了新傷之人。”
“還說你不是胡言亂語,你一個沒有什麼力氣的小女子怎麼能咬傷歹人”陳二叔指著陳小妹道。
陳小妹低頭駁道:“兔子急了還能咬人,當時性命攸關,我……我是拼了性命的。”
陳二叔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侄女,似是不認識一般。
這麼些年,在他眼前,這侄女一直乖巧地跟兔子似得,平日裡也是一句話也不說,讓人都以為她是個啞巴,也因此他認定即便這侄女昨日僥倖逃過一劫,今日也定是半句話也不會開口的。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今天卻是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這麼些話,來壞他的事。
想想那人許給他的榮華富貴,陳二叔眼睛裡像是能噴出火,恨不能將這吃裡爬外的白眼狼一把火燒個乾淨。
華御史朝一旁候著的酒樓掌櫃問道:“昨日來的人當中今日可有見傷了手的。”
掌櫃的仔細想了想,恭敬地回道:“除了躺在房裡休養的兩位大爺,其餘的人小人今日都是見過的,並未見過有傷了手的。”
華御史摸了摸鬍子,沉吟道:“既然有人告到了本官面前,那這涉案之人本官還是要見一見才好,宣雲……”
“大人。”陳小妹只聽到宣雲名字便出聲打斷了華御史道:“民女才是這起事件的苦主,為何大人不為民女做主派人去追緝那害我的賊人?若是因為賊人找不到而要追究其他涉案之人的話,那也該將當地的縣府老爺請來責問。”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陳家之人像看瘋子一樣看向陳小妹,陳小妹雖然害怕地渾身都在顫抖,但還是接著道:“都說華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可是今日大人為何這般顛倒黑白?聽聞濟南知府與華大人有同窗之誼,莫非華大人也學起了官官相護?”
“放肆”華御史指著陳小妹,氣得渾身發抖。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平日裡連同窗之間的宴請也是能推就推的,不想卻被一個無知的女子這樣汙衊。
陳小妹臉色發白,顫抖著唇道:“雲郎他好端端的卻要被人構陷,如今受傷臥床還要忍受被責問之苦。聽聞大人與雲郎的父親有隙,難道大人這是想公報私仇,趁機發作雲郎?”
華御史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小妹偷偷抬頭瞄了華御史一眼,見這位大人如此憤怒雖是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又有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那位三小姐說她只要把這位大人氣走了,她的雲郎就會沒事了。只要能為雲郎做些什麼,即便是讓她去死她也是甘願的。
想到這裡陳小妹的眼神閃過一絲堅定,只見她突然撲到華御史腳邊哭道:“大人,民女求求您行行好,放過雲郎吧,他真的是無辜的,民女給您磕頭了。只要您肯放過她,民女就給您立一個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求菩薩保佑您長命百歲。您與雲郎父親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