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接下來的話題得以進行，談臻果斷放棄了繼續質問兩族敵對的真正原因，他帶著羞意撓撓臉道：“嗯，祖爺爺……”

談晟含笑道：“和著你今日就是特意來找祖爺爺是有預謀的？說吧，究竟是什麼問題讓你在前面的對話中鋪墊了這麼多。”

談臻心裡一驚，隨即又想這可是前世逼得他躲入空間避難的談晟啊，怎麼可能沒有這點眼力，於是他大大方方道：“被祖爺爺發現了！”末了還吐了一下舌頭。

談晟眼底的慈愛意味越濃，他招手道：“坐到祖爺爺身邊來，和祖爺爺說說是怎麼了？”

談臻坦然地坐到談晟身邊，又有些支支吾吾道：“孫兒、孫兒之前聽父親說起，棲梧季氏也有一名女童與孫兒一樣的年紀，聽說……她是風靈根的天才！”他嘴角一撇，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酸酸的。

就這樣，一個較同齡人顯得成熟，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脫離不了孩童特有的爭強好勝心裡的準家族繼承人小少爺被談臻活靈活現地演繹出來了。

談晟聽完，轉念一想就明白前因後果，看著談臻不免哈哈大笑。

“祖爺爺！”談臻的耳根都變紅了，他有些羞惱道。

談晟實在是覺得好笑，感情這小子特地跑來自己這裡問東問西就是不提來意，原來他本人也知道這個問題太幼稚了。

“祖爺爺——”談臻拖長了聲調，拉著談晟的衣袖左右搖晃著，“您就告訴我吧，那個女童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

談晟終於笑夠了，他略頓了頓，道：“按理來說，祖爺爺閉關這麼多年，哪有空去關注其他家族的一個小輩的情況，所以……”他一臉無奈地看著談臻。

“哈？”談臻表面一幅失望的表情，心裡撇撇嘴，這老頭真喜歡逗弄他，“按理來說”？什麼叫按理來說，也就是季氏絕不在此範圍以內！

等談晟欣賞玩談臻的面部表情，這才心滿意足地來了一個轉折：“……不過嘛，季氏和我談氏乃是世仇，自然又是有所區別的。”

談臻眼睛倏地亮了起來，“真的真的？”

談晟笑道：“祖爺爺每次出關，你父親就會遣人送來十二柱國其他家族近些年來的資料，”他隔空從屋內取來一塊玉簡，考慮到談臻現在還不能動用靈力，將裡面的內容一一複製在竹片上，遞給談臻，“諾，這就是季氏的資料！”

談臻這回沒有做戲，一臉急不可耐地接過竹片，邊跑邊嚷嚷著：“祖爺爺臻兒先走了！”

談晟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還是急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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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回到房內的談臻已經恢復了沉穩，只有握著竹片微微顫抖的雙手才能看出他心底的情緒波動。揮退下人以後，他開始細細瀏覽竹片上的每一個字。

“某年某月某日，季氏當代族長幼弟季留真渡天劫，成就天仙果位。”

“某年某月某日，季留真出關，離開啟元星。”

“某年某月某日，季留真輾轉奔波於各個星球。”“附註：並未使用傳送陣，長時間行蹤不明。”

“某年某月某日，季留真於九州星中州陸家尋回孫女陸清瀾與亡妻亡子屍首。”“附註：季留真孫女陸清瀾改回季姓，身具風靈根，其父為五靈根，其母為凡人。”“附註：季留真贈予陸家家主無數上品靈石、靈藥與法器，季清瀾與陸家因果了斷。”“附註：以上均為屬下在九州星明察暗訪數日所得。”

“某年某月某日，季清瀾拜入五靈學宮其祖父季留真門下，道號連靜。”

“某年某月某日，拜師大典後，季留真與季清瀾於五靈學宮什剎海清濛山上修行。”

……

談臻看得很仔細，甚至為了小心起見他逐字逐句地將所有內容看了三遍，等到終